“沈公子!几位少爷!你们可算来了!”
他连忙起身相迎,却还不忘一边搓手一边愁苦道。
“唉,这案子头绪太乱,我,我这脑子都快成浆糊了!”
方世玉笑嘻嘻地凑上去:“怎么,还没什么眉目?”
谈子豪跟着问:“诶,余大人别愁,说不定这两人就是睡过头了,等一会儿自己就跳出来了。”
万景铄推了谈子豪一把。
“你可别添乱了,要是真有那么简单,余大人能不知道?”
黄兴文连连点头:“要我说,还是得加大搜查力度。要是这人还在怀仁县,迟早能找到。”
听着既然的你一言,我一语,余瑞脸色愈发愁苦,连笑容都绷不住了。
只见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,接连叹气,摇头如拨浪鼓。
“别提了,从昨晚开始散出去那么多人,现在连个影子都摸不到。”
沈阳疑惑的问:“相关人手都仔细问过了吗?”
“问了。”余瑞点头,“昨儿个醉香楼那边说,谢爽请春红喝完酒,两人一道出了门。”
“可出了酒楼之后,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,今早巡夜的也没见动静。”
“我们在各个街坊路口都问了个遍,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捞着。”
沈阳眉头皱了皱,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。
“那这谢爽,是临时起意来听戏,还是早就安排好行程的?”
“他到怀仁,是不是谁也没提前知会?可会有仇家早早埋伏,趁机动手?”
这几句话一出,屋中众人皆是一震,他们怎么没想到?
余瑞像是被人当头棒喝,整个人蹭地站起来,眼神一下子亮了。
“对啊!我怎么就没往那方面想?”
“谢爽仗着青州知府撑腰,在州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!”
“说不定真是得罪了人,才被盯上了!”
想到这一出,余瑞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
若是这桃色纠纷也就罢了,若是谢爽被人故意做局在怀仁县遭了谋害。
恐怕他这个怀仁县令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。
他可是刚傍上章同书这条大腿,还没来得及进步呢,怎么能折在这里!
于是他一边说着,一边转头吩咐衙役。
“快!去把谢爽那书童叫来!就说本官有事问话,速速前来回禀!”
衙役应声而去,脚步飞快。
余瑞又回头看向沈阳,眼里满是感激。
“沈公子啊,您真是大才,这点子比我想得周全得多!”
“这衙门里简直都是酒囊饭袋,根本没人想到这一茬。”
“诶,也不知这一夜过去了,这谢爽的脑袋是否还在他头上。”
沈阳知道余瑞这是真着急了,当即保证。
“余大人,我们也不打扰你断案,就在这儿帮你听听说法,看看能不能找出点头绪。”
方世玉几人也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余大人,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,我们虽然没有沈阳聪慧,但肯定也能多到帮点忙。”
余瑞哪还管得了什么外人查案符不符合规矩,反正他是县太爷,他的话就是规矩。
见沈阳几人愿意掺和这一摊子事,连忙点头称好。
“几位可别说什么打扰,这案子你们愿意掺和,我求都求不来呢。”
“今日这案,就拜托几位一同帮着查查。”
屋中众人纷纷点头。
而此时,衙役也带着谢爽的书童快步朝着衙门的方向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