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偏巧这两人干的还是亏心事,也不敢回去找荣王爷做主,只能牙打掉往肚子里咽。
喝了顿闷酒,准备第二天再打听这个沈阳。
结果刚从酒馆醉醺醺出来,就碰见沈阳一行人。
还没来得及摆他们这荣王府的架子,就被方世玉几人按住暴揍,打的失去了意识。
昏迷到今天早上,还没能自然醒。
先是被寡妇追着打,然后又是被街坊百姓追着打。
来到这怀仁县不到两天,这两人竟然是挨了三顿打!
这会儿逃出了怀仁县,两人终于能坐着歇一会儿。
“呜呜呜……大哥,我们回去吧,这怀仁县太可怕了……”
赵十五捂着自己的脸,一边蹲在路边抹眼泪,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。
“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啊,从小到大,谁敢这么打我?呜呜呜……”
赵初一半躺在一棵歪脖树下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连嘴角都还挂着泥。
他痛得直哼哼,咬着牙道:“你以为我不疼啊?我这条腿现在是靠意志在挂着!”
“可我们这趟可是自己倒贴了银子出来的。”
“打点路费、打点送礼的钱,全都是从我祖母的寿礼里抠出来的。”
“就是为了讨好方侍妾,想着立个功,好提一提我们的位置。”
“结果倒好,沈阳没打成,我们自己成了人的活沙包。”
赵初一狠狠砸了一拳地面,眼圈都红了:“我不甘心啊!”
赵十五急得团团转:“哥!咱们能不能不要再倔了?怀仁县命里克你我啊!”
“你看清楚了,两天挨了三顿打,一顿比一顿狠,要不是我命硬,昨晚就给埋沟里了!”
“再待下去,咱俩怕是要被打出个小坟包来!”
赵初一听他一通吼,心里也不是没有数,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:“那……要走也得先有路费啊。”
“我身上早被摸得干干净净,连个铜板都不剩了,你身上呢?”
赵十五一听,脸一垮,伸手往怀里、袖子、腰带里一顿乱掏,最后瘫坐地上:“完了,我也没了!”
“咱俩身上那点碎银子,肯定是昨晚被那群街坊顺走的!”
“现在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没有,别说回京城了,走出这十里地都难!”
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于彻底绝望了。
正当两人唉声叹气,不知该何去何从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笑声。
“二位这是……遇到麻烦了?”
只见一位身穿灰袍、笑容和蔼的中年人缓步走来。
身后还跟着几辆马车和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,手里提着水袋和干粮。
赵初一和赵十五下意识地站起身,眼神中满是警惕。
那中年人却笑眯眯地摆摆手,语气亲切:“别紧张,我是走商做点小买卖的,这一带常走。”
“看二位衣着不凡,又是外地口音,不像本地人,是不是在这儿遇上什么麻烦了?”
赵初一一听,顿时如同看见救命稻草,连忙拱手道:“哎哟老哥,您真是天降神人啊!”
“我们确实遇上事儿了,京城来的,原打算办完事就走,谁知道遇了贼,被偷了银子,连路费都没了。”
“只求老哥施以援手,等我们回京,一定重谢!”
“对对!”赵十五连连点头,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们不是赖账的主,真要感激您,保准百倍奉还!”
中年人听得脸上笑意更浓,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,问得随意却意味深长。
“哦?那你们两个在这儿……没亲戚没朋友,也没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