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世玉撸起袖子，上去就是一脚：“说！是谁让你来收保护费的？谁让你打着谢公子的旗号？”
王二狗咬着牙，一言不发。
“哟，还是个嘴硬的。”黄兴文冷笑，“看样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啊。”
几人轮番上前，一顿拳打脚踢，王二狗被揍得鼻青脸肿，却依旧咬紧牙关，不吐半个字。
陈管事都在旁边急了：“这人也太硬了！打都打不出来话。”
谢爽踢了好几脚，这会儿仍然不解气。
“呸，你不说我也知道。一定是王通判那个老东西，想抹黑我的名声。”
“然后拉我姐夫下来，他好上去是吧。”
“这帮小垃圾，你玩不起，你没有实力啊！”
“政绩上比不过我姐夫，你背后耍阴招是吧。”
王二狗冷哼一声，嘴角挂着血，依旧嘴硬。
“你们要干嘛？我又没杀人放火，谁敢动我一下，我就告你们去衙门！”
见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，谢爽气不打一处来，一脚踢在他腿上。
沈阳，侧头看向谢爽：“谢公子，若真将这人送去大牢，这种人能不能审出个所以然？”
谢爽皱了皱眉，摇头叹气。
“也就是些皮肉之苦，像他这种死硬的，估计问不出什么。”
“再说了，这人背后是王通判，咱们又没证据，真要上大刑，还真难办。”
“哼。”王二狗在地上冷笑一声，“你们不敢动我，反正我就是不说，看你们能奈我何。”
方世玉都快炸了：“这狗玩意儿就是欠修理！”
正当他又要冲上去时，沈阳忽然拍了拍手，悠悠一笑。
“巧了，我还真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一种法子，不算刑，却比刑更有效。”
众人一听，立刻围拢过来，纷纷问道：“什么法子？”
沈阳慢条斯理地吐出四个字：“加官进爵。”
“哈？”谈子豪一脸懵，“这不是升官的词儿？还能拿来整人？”
“自然不是字面意思。”沈阳轻轻一笑，眼神微冷。
“这法子嘛，是用桑皮纸沾水，一张张贴在人脸上，一张接一张，湿 润的纸贴上去透不过气。”
“人不能动，也不能挣扎，只能硬生生地忍着那种憋气发闷的感觉。”
他顿了顿，笑容都带了几分阴凉。
“纸贴得越多，人就越像被关进了一层又一层的棺材……这不就叫，加官进爵嘛。”
说到这里，屋内静了一瞬。
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，纷纷退了半步，看沈阳的眼神都变了。
“我去，你这人，怎么看着是读书人，说出来的话这么渗人？”方世玉小声嘀咕。
黄兴文皱着眉：“你哪本书看到的？这也太……恶趣味了。”
沈阳不置可否，耸了耸肩：“你们不是说不能上刑吗？那就只能来点文化人的手段。”
“既然这王通判想要升官，那就让这王二狗先去探探路。”
谈子豪此时已经满肚子火气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别墨迹了，这事我来！”
陈管事也是个妙人，脸上满脸惊骇，但身体却十分诚实的立马准备好了沈阳说的两样东西。
说罢，伸手从旁边桌上抓过几张桑皮纸，吩咐人拿水浸湿，亲自提着走到王二狗面前。
王二狗脸色大变：“你、你你你们想干嘛？你们敢？！我、我可是通判府上的人！”
“干什么，自然是帮你升官啊，王大人，恭喜你！”谈子豪桀桀桀的坏笑。
“来，升一级！”
“啪！”
第一张湿透的桑皮纸被牢牢地糊在王二狗脸上，几乎覆盖了整张面孔。
湿冷中带着紧 窒，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王二狗拼命想挣扎，却被死死按住。
几息之后，那纸才被撕开一个小孔，王二狗瞬间大口喘气，脸上都是惊恐的汗水。
“别急，这才一品。”谈子豪声音冰冷，“再升点儿，来，二品伺候！”
“别、别别，我说，我说！！”
终于，王二狗尖叫出声，脸色煞白，声音都在发抖：“别贴了，我什么都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