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阳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俯身贴近她耳畔,语气低沉:“你这一早上不老实,是来讨账的?”
秋娘咬唇不语,手却绕到他背后轻轻搔了搔。
“奴是怕沈郎忘了昨夜的誓言,说要在奴心头写诗一整晚。
可今早,奴醒了,身上却只觉余韵未尽……这诗,怕是没写完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伸出手,轻轻指了指自己胸前那两点残红:“这里,还有这里,好像都漏了。”
沈阳盯着她看了一瞬,眼神又深又沉。
“你怕不是个妖精。”
“那沈郎是要降妖除魔?”
“我自是要替天行道收了你。”
沈阳话音未落,忽地一把扯过绣被边角。
顺势将秋娘那件水红纱衣拿到手中,反手一绕,便将这纱衣做绳将她双腕缠住,扣于头顶。
秋娘一惊,刚要挣扎,却被沈阳俯身压住,一双眼眸灼热如火,死死地锁住她。
“沈郎这是……作甚?”
她喘 息微乱,眼波流转,羞中带媚,媚中又藏了点不自知的渴望。
“你不是说,我昨夜诗未写完?”
沈阳轻轻俯下身,唇贴着她的颈窝轻啄一下。
嗓音带着一丝早晨的沙哑,又低又沉“那便现在补上。”
说罢,他翻身从塌边取过案几上的狼毫笔,回身坐回秋娘身旁。
秋娘瞪大眼看着那笔,一时羞得连耳尖都红了,挣了挣手腕,却被那缠着的纱衣牢牢困住,寸步难动。
“沈郎……你你你……这是要写哪儿?”
沈阳勾了勾唇角,笔尖轻轻点在她锁骨之上,似是随意一触,秋娘却浑身一颤,唇间不由溢出一声轻吟。
“写这句,香肌玉骨藏春水,纤腕轻翻动人心。”
笔尖缓缓滑下,落在她胸前雪白之间,带着一丝冰凉,却如烈火点燃。
秋娘只觉那笔一寸寸移下,仿佛每一笔都落在了心尖。
“沈郎你这……这也叫作诗?”
“当然。”
沈阳正色道,“你且听我下句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将笔顺着她侧腹描摹而下,忽在她腰眼处一点。
“柳腰如绳困我意,微颤香腻教人狂。”
秋娘已羞得睁不开眼,身子却愈发敏 感。
每落一笔,仿佛都在她肌肤上划出一条无形的火线,烫得人骨头都酥了。
“沈郎……好痒……奴求你,别写了……”
她扭 动着身子,试图避开那调皮的笔尖。
可偏偏那纱衣一缠一束,将她锁得死死的,只能被动承受那一笔又一笔的撩拨。
沈阳却偏不放过她,手腕一转,笔尖调转方向,自她大腿根处轻轻一绕,转了个圈,再缓缓滑上来。
“再看我这句,起伏疑云动,波涌水生烟。”
秋娘咬唇不语,却已是泪眼朦胧。
那纤腰如水蛇般蜷缩颤抖,香汗从发际滑落,沾湿了鬓边碎发。
沈阳一边作诗,一边凑近她耳旁轻笑。
“这不是昨夜秋娘教我如此?佳人相邀岂能辜负。”
“沈郎坏得很……”
秋娘泣声娇嗔,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娇柔哭腔,“你这是欺人太甚……”
“你昨夜欺我先,今晨怎便喊欺人?”
沈阳俯身咬住她肩膀一点,轻轻一吮,留下一个暧昧的齿痕。
“沈郎……再这样……奴、奴要断气了……”
秋娘声线破碎,媚到极致,似有似无地扭 动着身子,试图缓解那种仿佛从骨缝里升起的酥 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