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瑾瞪大了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,眼里瞬间闪过抗拒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皇上,您……您莫要拿奴婢打趣,奴婢出身低微,又怎么会痴心妄想其他的东西,奴婢只想老老实实的等到二十五岁出宫。”
君景珩微微皱眉,手指轻轻捏住乔瑾的下巴,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:“你既入了朕的眼,就别想着二十五岁出宫。”
乔瑾眼眶泛红,急切地说道:“皇上,奴婢惶恐。位份于奴婢而言,并非恩赐,反而是枷锁。求皇上成全,让奴婢保留这最后的念想。”她的眼神中满是恳切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,身体也微微颤抖着。
君景珩看着乔瑾眼中的恳切,心中泛起一丝不悦,却又有些无奈,放软了语气说道:“在朕身边,朕自会保你平安,旁人动不了你分毫。你只需安心陪着朕,享尽荣华。”
乔瑾咬了咬下唇,鼓足勇气道:“皇上的厚爱奴婢担当不起。”面上满是抗拒,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。
瞧着她这幅模样,君景珩微微叹了口气,脸色瞬间冷冽下来,语气也变得不耐,开口道:“好,朕不逼你,出去!”
乔瑾慌张不已,她不是没有察觉出君景珩的心思,此刻听到这话,暗自松了口气,幸好他最后放弃了。
她匆匆地跑了出去,一路上水不停地从她身上滴落,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。
等走到屏风这里时,听到身后传来几声轻笑,随即这笑声是越来越大,乔瑾脸上满是气恼。
而门口的周公公听到这笑声,脸上也满是笑意。
这嘴角还没扬上去,就听到身后的门开了,转头看过去,就被撞的一个踉跄。
“哎呦——”
周公公眯眼看过去,这才发觉那是乔瑾,走这一路身上都在滴水,还不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。
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君景珩的声音,“周盛海。”
周公公连忙跑进去,等到他伺候皇上穿衣的时候,这才注意到皇上脸上那还没有消下去的嘴角。
“皇上,这是有什么趣事?”周公公没忍住也笑着道。
君景珩瞥了周公公一眼。
周公公笑着道:“哎呦,老奴多嘴了。”
这边的乔瑾匆匆的跑进房间里,身上的衣服都还在滴水,赶忙洗漱将身上的衣服换了。
等到晚间的时候,乔瑾就发觉她鼻子总是痒痒的,有些不舒服,本该她过去伺候的,但是皇上今夜召许良娣侍寝,所以乔瑾今夜这才得空。
月浮居。
早时许良娣就已得知皇上今夜会来她的寝殿,早早的就已经开始准备收拾着。
不多时,就听到外面的小太监传来皇上过来的声音。
许良娣莲步轻移,笑意盈盈地迎出门外,见着皇上,赶忙福身行礼:“参见皇上。”
君景珩微微点头,神色间带着几分疲惫。
走进殿内,许良娣亲自为皇上宽衣,轻声说道:“皇上今日操劳,可要好好歇着,妾给皇上备了些安神的甜汤。”
君景珩坐在床边,接过甜汤,浅尝一口,却没什么兴致。
许良娣见状,以为是自己准备的不够周到,忙问:“皇上,可是这甜汤不合口味?妾再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别的。”
君景珩摆了摆手:“不必了,朕只是有些乏了。”说着,便躺到了床上。
许良娣熄了灯,轻手轻脚地也上了床,心中满是欢喜,觉得能得皇上宠幸实在是莫大的荣幸。
她小心翼翼地往皇上身边靠了靠,轻声细语道:“能伺候皇上,是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皇上现在可要就寝?”
皇上的思绪却飘到了乔瑾身上,想起白日里乔瑾白日的模样,回答得有些敷衍:“嗯。”
许良娣却没听出皇上的心不在焉,自顾自地说着:“皇上,嫔妾今夜是第一次,希望皇上能垂怜嫔妾一二。”说着这脸上还有几分娇羞。
皇上“嗯”了一声,翻了个身,背对着许良娣。
不多时,君景珩就早早的就结束了,本就没有兴致。
而此时他却在想的是终于应付了太后,许良娣却是不知道,不然只怕是再也不能在这后宫待了。
瞧着君景珩闭眼,许良娣以为皇上是真的累了,心中虽有些失落,但还是暗自窃喜,觉得能陪在皇上身边就是好的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在黑暗中憧憬着日后能得皇上更多的宠爱,全然不知皇上此刻心里装着的是另一个人。
等到夜里的时候,天空中响起了几道雷声,不一会儿这雨滴就下来了。
许良娣被雷声惊醒过来了,她睁眼发觉君景珩居然也醒了过来,本不害怕的神情,立马眼泪汪汪。
“皇上,这雷声好大啊……”
君景珩皱了皱眉,被这雷声搅得更加心烦意乱,但看着许良娣梨花带雨的模样,还是耐着性子说道:“不过是雷声罢了,有朕在,莫要害怕。”话虽是这般说,可语气里却透着明显的不耐。
许良娣往君景珩身边又蹭了蹭,带着哭腔道:“皇上,这雷声一响,妾就觉得心慌慌的,皇上能不能……多陪陪妾说说话。”她满心期待着能和皇上有更多相处交流,拉近彼此的距离。
君景珩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想今晚怕是难以安睡了,敷衍地应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床顶,思绪依旧在乔瑾那儿打转,琢磨着乔瑾听到这雷声会不会也害怕。
许良娣没察觉到皇上的冷淡,兴致勃勃地开口:“皇上,您还记得上次去行宫狩猎吗?嫔妾那时还没有进宫,虽没能跟着去,可听说皇上骑射功夫那叫一个厉害,百发百中,当时在场的大臣们都赞不绝口呢。
皇上什么时候也教教妾骑射吧,妾也想多学些本事,能和皇上多些共同的乐子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轻轻拽着君景珩的衣袖,眼中满是期待。
君景珩只是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,过了片刻才又说:“以后再说吧,骑射可不是容易的事。”实际上他此刻对许良娣说的话毫无兴趣,不过是为了应付这漫长的雨夜。
许良娣却以为皇上应允了,心中一阵窃喜,又接着说:“皇上,那妾就等着您教妾的那天。等妾学会了,还能和皇上一起去狩猎,那场面肯定很是威风。说不定妾还能帮皇上抓到猎物呢。”说着,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,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