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婷眸色微闪，忽然话锋一转：“对了，听说你最近在查星辰文化？“
林云华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如常：“例行调查而已。“
她放下咖啡杯，杯底与托盘相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“怎么，陈董对这家公司有兴趣？“
“只是好奇。“陈婷微笑，“毕竟，它最近接了不少葭南对家的业务。“
“商场如战场。“林云华淡淡地说，转身准备离开，“输赢都是常事。“
陈婷突然伸手拦住她：“林总监。“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，“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心理医生，如果你需要……“
林云华接过名片，指尖在边缘轻轻摩挲：“谢谢。不过我想，有些伤口不是医生能治好的。“
陈婷眸色微闪，没再多说，转身离开。
苏麟凯走廊拐角的墙边，见陈婷走来，低声问：“怎么样？“
陈婷冷笑：“装得挺像。整个人无精打采，说话有气无力的，要是不了解她，还真被她骗了。“
“你确定不是真的受挫？“
“林云华要是这么容易击垮，早就不在这个位置了。“她指尖轻敲杯壁，“她在演戏。“
苏麟凯眯了眯眼：“那我们要不要……“
“不急。“陈婷红唇微勾，“既然她想演，我们就陪她演，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。“
——
深夜，林云华的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，百叶窗将外界的光线切割成细密的条纹。
她指尖轻敲键盘，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精致的面容上。
“林总监，这是您要的内部邮件记录。“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员工递来一个u盘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陈总确实通过星辰文化操控舆论，包括之前针对您的谣言。“
林云华接过u盘，红唇微勾：“辛苦了。“
她将u盘插入电脑，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排加密文件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在星辰哪个部门？“
“张明，技术部数据分析组。“年轻人咽了咽口水，“我姐姐……曾经是葭南集团的员工。“
她抬眸，目光如刀锋般锐利：“继续说。“
“不过……“张明犹豫了一下，“有些指令很奇怪，不像是陈总的风格。“
她抬眸：“什么意思？“
“邮件措辞很生硬，像在刻意模仿她的语气。“
林云华眸色微闪，若有所思：“有趣。“
她突然倾身向前，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散，“还有别的异常吗？“
张明不自觉地后仰，眼镜片反射着电脑的蓝光：“发送ip也很奇怪。真正的陈总邮件都是从她的私人笔记本发出，ip前三位固定是192。但那些可疑邮件……“
“来自葭南内网？“林云华打断他，红唇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您怎么知道？“张明瞪大眼睛，“而且是从技术部的公共终端！“
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。
林云华突然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背影修长而优雅：“张明，你在星辰工作多久了？“
“两、两年半。“
“足够久了。“她转身，逆光中看不清表情，“帮我做最后一件事。“
张明紧张地站起来：“您说。“
“查清楚这些邮件的实际接收人是谁。“她走回桌前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推过去，“这是你姐姐的推荐信，葭南海外分公司市场总监的位置还空着。“
年轻人的手微微发抖，但还是接过了信封：“谢谢林总监。但是……如果被发……“
林云华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，红唇贴近他耳边：“记住，你只是在帮陈总排查系统漏洞。“她退后时在他口袋里塞了张门卡，“明晚八点，凯悦酒店2806房，带上所有证据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