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雪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相宜。
她……她还什么也没有说!
林相宜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,这一眼让她脊背生寒,瘫软在地上。
她完了!
“侍书,让云管家来带人,将她送到夫人面前。”
“不,不要,少夫人求您不要把我送到夫人面前。”
冬雪猛然惊醒,爬过来想要抓住林相宜,却被侍书拧住了胳膊。
“侍书妹妹,求您,求您跟少夫人求求情,不要把我送到夫人那里。”
夫人一向护短,心疼大姑奶奶,她若是落到夫人手中,她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。
“冬雪姐姐,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?如今你去跟夫人说,才是唯一的活路。”
……
林相宜回到院子里,捧画立刻跟了进来,“少夫人,秋月往主院去了,奴婢已经让人盯着她,这是奴婢在她房间内搜到的东西。”
林相宜看着捧画递过来的纸包,伸手捻出一点,放在嘴里。
“少夫人!”
捧画惊叫一声,阻拦不急,骇然道:“少夫人怎能这般草率,要尝也要让奴婢来才是。”
“你又不知那东西的味道。”
林相宜喝了一口茶,漱了漱口,“没错,就是这东西,这种苦味跟药膳里的味道一个样。”
“所以秋月就是把这东西放在药膳里让您日日喝?”
虽然有所怀疑,但如今证据确凿,捧画依旧很是气愤,“您那般信任她,连饮食都交给她管,如今她竟然做下这等事情,简直……简直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”
“贱人!”
“你走一趟正院,把这东西交给夫人,还有大厨房的二丫,一并带过去。”
“少夫人,您不去吗?”
捧画有些迟疑,“若是您不出面,夫人包庇大姑奶奶该怎么办?”
“那您这些苦岂不是白受了。”
身体都伤了,若是这般轻轻放下,谁敢保证大姑奶奶以后还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。
林相宜摆摆手,“去吧!秋月和冬雪是夫人屋里出来的,我若是带着她们去兴师问罪,那打的便是夫人的脸。”
“且我如今并未像她们所知的那样不能生育,我若是穷追不舍,倒显得我不饶人,但若让我放过云菡,我着实不甘心。”
“索性丢给夫人去处理,有云管家在,夫人不会轻拿轻放,这次云菡不死也要脱层皮。”
“那奴婢这就去。”
捧画拿着东西退了出去。
林相宜坐在椅子上,揉了揉头,有些疲累。
今早侍书去大厨房提饭,顺便从马婆子嘴里打听到了那个二丫的来历,她是秋月家远亲,是走了秋月娘的门路进府做一个烧火丫头。
大厨房刚有变动,这小丫头就上蹿下跳打探消息,还撺掇马婆子出头挑事,这让林相宜很难不惊醒。
与秋月有关系,是林相宜着实没想到的事情。
她自问待院子里的丫鬟不薄。
侍书和捧画她经常带出府,是想历练历练两个丫头,等到她铺子里的生意铺开之后,侍书和捧画嫁人了,就让她们两个管着铺子。
府中的事情就交给秋月和夏雨。
是以饮食上的事情她交给了秋月,夏雨管着她的衣服首饰。
她怀疑了大厨房,也没有怀疑到身边人。
现在想来,能在她饮食中悄无声息的下药,并且让她毫无怀疑的也不就是身边人吗?
林相宜正想着,青莲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少夫人,陈小哥有急事要见您,现在在门房等着。”
“让他去前院花厅。”
陈河找她一定是因为风华出事了。
林相宜到了前院,就看见陈河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走动。
看见林相宜,慌忙行礼,“少夫人!”
“陈大哥不急,慢慢说。”
“属下焉能不急。”
陈河擦了擦头上的汗,焦急的说道:“少夫人,开业的时候来定制胭脂的人,今日突然拿着条子要退货。”
“这还有三日就交货了,胭脂大部分都做出来了,他们要是退货了,这些定制的胭脂,我们就压手里了!”
陈河想到少夫人做胭脂的那些贵重的东西,这成本,他们可赔不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