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他不是人
因为气温过低，血液瞬间冻住，眼球死死扒在了玻璃上。
对楼的邻居尖叫出声。
好像他们都很喜欢尖叫。夏雨烟眨了一下眼睛，学着夏妈和邻居的样子尖叫。
原本安抚夏妈的夏爸冲进来，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颗眼球，他强忍着恐惧，一把将窗帘拉住：“没事！别害怕！”
原来尖叫就是害怕的意思。
夏雨烟歪着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夏爸现在没空解读夏雨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一边把她拉出房间，一边去厕所继续安抚还在吐的夏妈。
没几分钟，就有电话不停打给夏爸夏妈。
两个人都没功夫接。
“雨烟，你帮我接下电话！”夏爸焦头烂额，又怕别人打电话有什么急事。
夏雨烟打开免提键。
是隔壁邻居的声音。
“老夏！是我！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？我们楼上那小子也被咬过，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了！”
邻居的声音骤然压低：“我怀疑，只要被咬过，都会变成这样，你楼下那小子是个医生，前几天抱了一堆药回家，我看的清清楚楚，现在他死了，我们把他的药拿过来！我有绳子，能从你家阳台过去，怎么样？干不干？”
夏爸没出声，邻居意识到他在犹豫，立刻道：“想想你儿子！”
短期镇静剂的有效期不过几个小时，夏妈现在这幅被吓坏的模样肯定不能离人，夏雨烟也长期需要照顾，如果夏承宇真的会变成那样，那这个家就真的要垮了！
在隔壁邻居不断的催促中，夏爸咬牙：“行！”
隔壁邻居立刻说：“我一会儿就拿着绳子去找你！记得给我开门！”
电话嘟嘟嘟挂断。
夏爸之前借了很多吃的给邻居，上次拒绝邻居的时候，还是三天前，这次他留了个心眼，将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放在了夏承宇房间。
夏承宇已经隐隐有清醒的状态了，他开始挣扎。
夏爸又拿着绳子多捆了几圈，而后叮嘱夏雨烟：“一会儿你和你妈就在承宇房间呆着！”
“还有新闻重播。”夏雨烟坐回沙发：“我要看。”
“我做完事你再看行不行？”夏爸咬着牙：“雨烟你听话点行不行？别再让我忙了！”
每一天，她都会反复的看新闻联播，从来没有错过一天，这次也不会是例外：“必须要看。”
夏爸知道夏雨烟就是这个性格，拗不过他，所以等邻居过来的时候，他直接挡住夏雨烟：“从我们阳台下吧。”
邻居穿的很厚，目光落在夏雨烟的身上：“你女儿？”
夏雨烟不经常出去，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。
夏爸嗯了一声，不停催促：“赶快！承宇还需要药！”
邻居狐疑：“怎么没听到你儿子的声音？”
“叫了两天了，是个人也该累死了！”夏爸咬牙：“快点吧！”
邻居点头：“我这个绳子正好够长！”
夏雨烟的眼神没有分给他们一点，坐直了身体，眼睛紧盯着马上就要开始的新闻联播。
“你女儿还喜欢看新闻联播呢？”邻居低低笑了声：“怎么看上去有点……”
有点像智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