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明轩……他知道些什么？
还是只是随口一提？
“齐少对艺术，似乎也很有研究？”
詹流景不动声色地反问，语气带着一丝探究。
齐明轩被问得一愣，随即哈哈一笑，摆了摆手。
“研究谈不上，就是略懂，略懂。”
“前段时间，我爸不是收了一件雕塑嘛，叫什么…‘挣脱’。”
“据说是匿名拍卖会上高价拍来的，作者挺神秘的。”
“我跟着看了看，感觉…也就那样吧。”
“现在的艺术家，就喜欢搞些故弄玄虚的东西。”
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，点评着那件作品。
语气中充满了对现代艺术的不屑。
宋槐安听到“挣脱”两个字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詹流景。
而詹流景的脸色，已经彻底沉了下来。
周身散发出的寒意，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齐明轩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。
他还在那里夸夸其谈，试图展现自己的“品味”。
“要我说，艺术这东西，还是古典的好。”
“像我们家收藏的那几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，那才叫真正的艺术。”
“有底蕴，有技术含量。”
“不像现在这些年轻人，随便搞点行为艺术，或者弄个奇形怪状的雕塑，就敢自称大师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意有所指地瞥了宋槐安一眼。
那眼神中的轻蔑，毫不掩饰。
他身后的几个跟班，也跟着附和起来。
“就是，齐少说得对，现在的艺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”
“还是齐少有眼光，懂欣赏。”
“不像某些人，靠着一张脸，混进艺术圈骗吃骗喝。”
他们的话语，越来越露骨，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宋槐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