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向晚买了那块进口的某花手表,然后又买了一块上海牌的男士手表,用了两张手表票,花掉了五百四十块钱。
某花手表先放空间里收藏着,然后将空间里的那块女士上海手表拿出来,正好可以配成情侣表。
旁边的袁小红目瞪口呆,她眼里的泥腿子竟然这么有钱,这是五百块啊,她现在的工资才十六块八毛,一年不吃不喝的才能买一块,结果这个贱人竟然一下子买两块,不公平。
刘莉莉的心里跟袁小红一样的想法,不过她想得更多,她觉得宁向晚不是正经人,否则一看就是村姑的人,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?
宁向晚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,将郭萍许诺的布料棉花买好,又买了一些饼干桃酥糖果和麦乳精,这才离开了人民商场。
路上的时候顺道买了一点肉菜,这才返回了出租屋。
郭阳和航航两人很听话地没有出门。
郭阳在写字,而航航则趴在炕上玩纸青蛙。
“姐,你回来了。”郭阳一看宁向晚进门,急忙放下手里的笔,过来接了她手里的东西。
“后妈,阿阳舅舅给我做的纸青蛙,可有意思了。”航航则举起了手里的纸青蛙,“阿阳舅舅说他还会折好多东西,以后我的手工课肯定能赢过赵大毛。”
宁向晚的眸光闪了一下,今早上还不叫自己呢,甚至连个姨都不叫,结果自己出去了两小时,竟然都喊后娘了?不由得看了一眼郭阳。
郭阳挠挠头:“我跟他说了,你是我姐,他不认你当妈,我就是不是他舅舅,就不会帮他做手工。”
宁向晚笑了,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,真是个小机灵鬼。
郭阳也笑了。
宁向晚将买来的点心和糖果拿出来给了两个人一人一些,让他们垫肚子,然后自己就开始和面做饭。
所谓软面饺子硬面汤,就是包饺子的面可以和得软和点,但是做面条的面就要稍微硬点,这样口感好。
不过她没有擀面杖,上次就是借了房东的,今天还得借,下次得买一根才行。
和好了面,放在盆里盖好了醒着,宁向晚出门去借擀面杖。
刚走到院子里,院门就被推开了,张顺走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个饭盒,看见宁向晚的时候,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宁向晚也笑着点点头,“我找林大姐借个擀面杖。”
林建红听见声音拿着擀面杖走了出来,看了一眼张顺:“回来干吗?”一边说一边将擀面杖递给宁向晚。
“今儿礼拜天,休息啊,我特意给你带了午饭吗?白面大肉包子。”张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来。
宁向晚无意掺和这俩人的事儿,拿着擀面杖回了厢房。
张顺跟着林建红也回了屋子,这次直到宁向晚做好了饭,正屋那边依旧风平浪静。
三个人先吃饱了后,这才送去了病房。
“爸爸。”航航一进病房就扑到了床边,将一块糖塞进了何正霖的嘴里,“后妈买的糖,甜不甜?”
“甜。”何正霖猝不及防,都来不及拒绝,只能点头。
“你先给爸爸吃了糖,还怎么吃饭啊?”宁向晚走了进来,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那怎么办?”航航眨巴了一下大眼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宁向晚摇头。
“爸爸,要不你吐出来吧,等吃了饭再吃糖。”
何正霖揉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:“没关系,爸爸可以吃快点。”说着就嚼吧嚼吧咽了下去。
航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这么吃能尝到味吗?
“好了,你跟阿阳舅舅去旁边玩,别打扰爸爸和小彭叔叔吃饭。”
“后妈,小彭是哥哥。”
“对,我是哥哥。”打了热水回来的彭鹏急忙点头。
“呵呵,那可差着辈了啊,他喊阿阳舅舅,喊你哥哥,那也得喊阿阳舅舅啊。”
郭阳一听顿时开心了:“那我以后就不叫你哥了啊。”
“各亲各论。”彭鹏却摇摇头,“我跟航航是从岛上论的,我跟你是从嫂子这里论的,要不然,航航可得喊嫂子姐了。”
郭阳一听不由得看向了宁向晚:“姐,好像是这样啊。”
“得了,赶紧吃饭吧,各亲各论,怎么叫都行。”宁向晚将饭菜摆出来,“顾落白呢?”
“他有事儿离开海城了,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。”
宁向晚点点头,打开饭盒先让何正霖喝了一点汤,这才将面递给他。
吃过饭,宁向晚刚准备带着航航回出租房,结果病房里就来了人。
率先进来的女人长得很壮实,个头得有一米七,皮肤微黑,穿着灰色的条绒褂子,下面是军绿色的裤子,脚上是黑色的条绒布鞋,胳膊上挂着一个箢篼,上面用一块蓝色的碎花布盖着,完全是农村女人进城的打扮。
这人长得高大,嗓门也大,进门就哈哈一笑:“何队长,听说手术成功了,真好,咱们啊,代表队里的家属们过来看看你。”
接着后面也跟着进来了俩女人,虽然看上去要年轻一些,但是打扮得都差不多,老气横秋的,也都带着箢篼。
没办法,这个时代就是黑灰蓝的时代,这是主流色。
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,大街上也会有红裙子黄丝巾了。
“苏奶奶。”航航直接扑到了为首的苏霞跟前。
“航航啊,在这里好不好?”苏霞将箢篼直接搁在地上,抱起了航航。
“好。”航航点头,“后妈和阿阳舅舅给我做了风筝,还说要给我做小军装呢,到时候,我就将赵大毛比下去了。”
苏霞的眸光闪了一下:“那真好。”
后面的程燕和孟二花不由得对视了一眼,看来何队长的这个小媳妇还挺厉害的,这么快就让航航喊后妈了。
“苏嫂子,程嫂子,孟嫂子。”何正霖坐直了身子。
“你可别动。”苏霞放下了航航,冲着何正霖摆摆手,“咱们就是过来慰问一下,一会就得走了。”说着看向了宁向晚,“这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