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的火车站跟码头距离不是很远,大概也就是公车的三站路的距离,五路公车先经过火车站然后到达码头。
宁向晚一看时间还早,就在火车站那一站下了车,她想看看这边有多少摆摊的,看看效果如何。
可能是有车到站,所以,出站口那里围了不少人,有举牌子接人的,也有挎着篮子兜售东西的。
而在外围的空地上,就有不少的小摊贩。
等了大概十几分钟,里面就开始往外出人了。
接人的拉人的卖东西的都动了起来,原本还平静的车站瞬间沸腾了起来。
看了一会,她发现摆摊的确不错,不过还是卖吃食的生意最好,其余的东西都赶不上吃食火爆。
心里有了数就准备离开了。
看了一下时间,还有一个小时开船,于是也没坐公车,直接朝着码头走了过去。
三站路,大概也就两公里,不用太快的速度,二十几分钟也可以走到。
“放开我,我不认识你。”正走着呢,马路对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媳妇,你别闹了。”一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女人,“我不就喝了点酒,打了你一巴掌吗?我错了,但是你也不能扔下孩子就跑啊?媳妇,你跟我回去吧,孩子们都想你啊。”
“我不认识你,你松开,救命,我真的不认识他……”
周围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人,但是因为男人说得情真意切,所以,大多数的人都在劝那个女人。
“姑娘啊,夫妻吵架有矛盾很正常,赶紧回去吧,孩子可怜啊。”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还上前拉住了女人的手,然后还训斥男人,“你说你个大男人,怎么能打老婆呢?以后可不许了。”
“大姐,放心,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,我以后都和媳妇好好过日子。”男人急忙点头,然后拉着女人就要走。
“我不认识你,你放开。”女人还在拼命地挣扎。
“人家说不认识你了,你怎么还……”有个年轻的姑娘看不下去,忍不住出面。
“小姑娘,夫妻间的事儿都这样,床头打架床尾和的。”之前的女人却拦住了那个年轻姑娘,“你以后结婚了,可不兴离家出走。”
“我不是,大婶,我真的不认识他,我……”
“住手。”宁向晚觉得被拉的女人有点面熟,但是却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,但是这个场景她熟悉,这是人贩子的惯用手段。
“小姑娘,你可别掺和人家夫妻的事儿,你……”那个中年女人又过来拉宁向晚。
宁向晚却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:“人家说了不认识,你凭什么觉得那男人说的是真的?我觉得你跟这男人是一伙的吧?”
“胡说什么?我就是看不过去的热心百姓而已,既然不相信,我走……”
“嫂子?大嫂……”被男人纠缠的女人忽然冲着宁向晚大喊,“是我。”
宁向晚这才看向那个女人,竟然是何玲,随即上去一把薅住了那个要溜走的中年女人的头发,然后又一脚将那男人踹倒在了地上,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,让刚要起身的男人吧唧又趴在了地上。
“赶紧报警,这俩人是人贩子。”
可是那些看热闹的人却后退了几步,有几个想上前的,却被旁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也跟着后退。
宁向晚也不意外,毕竟人贩子都是团伙作案的,不过她一个人是抓不住这么多的,但是能抓着俩也是收获,随即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根绳子:“玲儿,将他们绑了。”
“我去报警。”之前被中年女人拦住的姑娘反应了过来,大喊了一声,“那边就是派出所。”然后撒腿就跑。
人群里的人贩子同伙一看这个情况,相互对视了一眼,然后一起朝着宁向晚走了过来,其中一个老女人上来就要拉宁向晚:“你这姑娘怎么回事?打我儿子还怂恿我儿媳妇出走?”
“就是啊,你赶紧松开。”另外一个老男人也上前,“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宁向晚就一只手,但是在老女人靠近的时候,躲开了对方碰触的同时,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,然后又一脚将老男人也给踹晕了。
周围的人:……
“你们别看热闹了,那个戴帽子的也是人贩子同伙。”宁向晚努努嘴,“大家要是不管不顾,说不定哪天你们的家人也会遭遇毒手呢。”
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淳朴团结的,之前是怕弄错了,现在一看这个情况,也觉得不对劲,于是,在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要逃走的时候,直接就被人给围住了。
那男的一看这个情况顿时急了,一下子就掏出了刀子。
大家吓得后退了两步。
那男人转身就跑。
大家在后面跟着追,一边追还一边喊:“抓住他,人贩子。”
然后那个人贩子跑了没几步,就被迎面走过来的老头,一拐棍敲在了膝盖上,整个人脸着地趴下了,刀子也甩出去老远。
后面的人群上去一人一脚地给踩住了。
而此时,那个姑娘也带着大盖帽叔叔们跑了过来,一看这个情况乐了:“大家辛苦了。”
一下子抓了五个人贩子,这可算是个不小的团伙,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认定了,所以,大家都跟着去了派出所做证明。
大盖帽叔叔们将所有人的信息都记录了下来,一共有十二个人参与了这次活动,也都承诺只要需要肯定会做证。
当然,最厉害的就是宁向晚,另外还有那个叫王玥的姑娘。
“同志。”宁向晚看了一眼手表,还有十分钟要开船了,“能快点吗?我是岛上建筑大队的家属,最后一班船还有十分钟了,再晚点我们可就回不去了。”
“那你们先回去,等这边审问出了结果,我们会通知你。”派出所的同志一听,也不能再耽搁了,反正已经记录了地址信息了。
宁向晚拉着何玲跑到了候船厅,在最后两分钟买上了票,跑到岸边的时候,船工已经在解缆绳了,顾不得许多,直接跳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