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你好。”宁向晚没介意对方态度的冷漠，而是笑着走到了对方的跟前，“我不是来买膏药的。”
“这里是膏药铺，不买膏药你来做什么？”老太太抬头，在看清宁向晚的脸时，微微愣了一下。
“我来买点中药材，不知道咱们这里卖吗？”宁向晚笑了笑，一点也没在意对方不太 友善的态度。
“你……”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，“你要什么药材？”
“白术白芍茯苓……”宁向晚一口气报了十几个药名。
“都有，要多少？”
宁向晚又报了数量。
老太太转身进了里屋。
开门的空隙，宁向晚看见里屋有一排药柜，看样子这里的药材不少。
很快，老太太就端着一个笸箩出来了，笸箩里放了十几个纸包，每个纸包里都放了药材：“你看看对吗？”
宁向晚看了老太太一眼，然后扫了一眼那些纸包：“对的。”
老太太这才将纸包包好，还用绳子串了起来，方便提溜：“既然你认识草药，我就不给你标记了，一共二十五块八毛三，你给二十五块就行。”
宁向晚掏出二十五块钱递过去：“谢谢。”然后拎着药就要走。
“姑娘。”老太太忽然叫住了宁向晚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宁向晚。”
“我姓夏，是这里单大夫的妻子，你可以叫我夏奶奶，下次有需要可以直接过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宁向晚心里虽然诧异，但是却也没有多想，点点头转身走了。
夏望舒看着宁向晚的背影，神情有些莫名，似乎在看她，又似乎在透过这个背影看别的什么，以至于丈夫和孙回来了都没发现。
“老夏，你这发什么呆呢？”单名义将背篓放下，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。
“老单。”夏望舒回神，这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有点长，宁向晚已经不见了踪影，而丈夫回来了，“你刚才有没有遇到个小姑娘？”
“远远看见一个人从咱这里离开了，但是没打上照面，怎么了？买膏药的？你没说三天后再来吗？”
“那是来买药的。”夏望舒上前一步，一把抓住了丈夫的胳膊，“但是你知道那姑娘的长相吗？”
“那么老远，我怎么能看见？”
“我第一眼还以为看见了四十年前的小凤。”
“什么？”单名义一愣，“小凤？杨明凤？”
“对。”夏望舒的眼眶微红，“你说，那孩子会不会……”
“我觉得你想多了。”单名义摆摆手，“当年出事儿后，也不是没找过，可是什么都没有，那么大的水，别说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，就是大人都活不了的。”
“可是真的像啊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想象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夏望舒一听也卸了力气，或许是想多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