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,有你,有我,这是上面分配好的呢!”
徐雯雯说起这件事就十分骄傲,名额有限,另外还有几个人,应该也是行里他们争取下来的结果,到时候一起去的话再认识认识,多交流交流!”
许泽锋轻轻笑了一声,“那真是巧,咱们办公室里是同事,到了外面还是一块,在外面也是放心了。”
的确,虽然这种活动的名额是有限的,也是难得的,但毕竟是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有个身为前辈的人甚至只是同事在身边,也能给予万分的安慰。
“哼哼。”徐雯雯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,或许是跟许泽锋在一块本身,这件事就能给她无限的遐想。虽然身为同事的时候,他们也就是前后桌的距离,但毕竟也是天天被人看着,要是换了个陌生地方,那么他们俩就是最亲密的两个人……
那关系自然是更进一步。
“去的人很多呢,那些有名的大银行也会出不少有经验的人过去,倒是很不错的学习机会……”徐雯雯继续补充着,果然在许泽锋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光亮。
“那挺好,这些书就算先补充补充营养!”
他点了点手中的书页,看样子是打算好好攻克一番。
如果过去的时候,专业知识储备不够,或者是突然忘了,跟那些天天在一线打交道的资深人士交流,恐怕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,得趁现在,也算临时抱佛脚了,沉淀沉淀自身。
徐雯雯正打算继续跟他寒暄两句呢,耳边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。
不,一般来说,这就是广播里正常播报的时间响声,有时也会放一些音乐舒缓大家的心情,偶尔也会插播一些重要消息。
但今天,有一个悦耳好听的女声念起了不一样的致辞:“现在让我们播放一则信贷员的新闻,他是龙城信用合作银行的许泽锋,来自华阳县杏花村,仅仅来到了咱们行里没多久,已经将自身的美德感染到了大家,在炎热的夏季,犹如送来了一阵春风……”
是沈文宣在致辞?
不仅是她的声音,也是她习惯的语言风格,整段致辞都充满了感情,如果许泽锋本人不是当事人,恐怕也会被广播中播报的事迹给强烈感染到。
但是……自己的大名和生平事迹被这么明晃晃地亮出来,倒像是在公共面前没穿衣服一样,倒是十分羞耻……
他本来以为这种广播应该没多少人听,毕竟是稍显严肃的,但是,他环顾了四周,假装到外面去的时候,都敏锐地注意到大家的耳朵居然都竖起来了,屏息凝神地听,神情十分专注。
回来的时候,即便徐雯雯是亲身经历者,那些细节她也一清二楚了,完全没必要再听第二遍,但她依然听的十分认真。
“在我们的身边,或许被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包围了,让许同志这样的人出现,反而成为了一种珍稀,我们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,头脑中也要有善于学习的智慧,汲取许同志身上的优点,像他一样为人处世,为人民服务……”
救命,怎么还没完啊?
要这样念下去,猴年马月都结束不了!
“不是,那些事不都说完了,怎么后面的感想那么多,还有其他人物的采访……”
果然,后面还有黄复兴、苏静女士的感言,对许泽锋一阵彩虹屁,不过也都是包含感情,说着自己的感受:“当时我们俩都要绝望了,如果不是许同志的话,不知道怎么收场的好,那天他把我们送过去,一路上都在为我们着急……”
徐雯雯倒反驳了许泽锋一句:“你怎么总是这么妄自菲薄,许同志?我觉得说的很好啊,沈同志广播里说的跟我们当时采访相比,还委婉了很多呢,但是也很不错!”
“……”
好吧,可能这个时代的人们对夸赞的包容度要高很多。
如果放在更后面一点,可能就要被怀疑是不是捧杀了。
把人放在很高的位置上,就容易掉下来,摔个粉碎。
虽然许泽锋前身的地位已经足够高了,但他相当注意隐在幕后,只是挂个名字,没有给任何人能够把他摔得粉碎,再踩上一脚的机会。
这需要相当高的警惕之心,还有戒骄戒躁的修养。
然而,看着身边人的反应,都相当沉浸这次广播中。
而此刻的另一边,二叔显然也听到这边的声音了。
“诶,婉清,你帮我听听,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,怎么听起来好像是……华阳县杏花村,这不是我侄子许泽锋吗!”
江婉清刚和许海涛从外面回来,今天只是简单地逛了一下这附近,大大小小的市场和街巷,还有一些著名历史经典和旅游景点也看了,时间还是有些赶,但胜在今天是工作日,人也不算很挤,体验倒是十分不错。
“嗯?我听听。”回到大门口,的确听到了一个远远的声音从大楼里传来,江婉清竖着耳朵仔细听,声音逐渐近了,他们都在向那个声源靠近,试图听的更清楚一点。
的确是许泽锋的名字。
然后是他具体的事迹,说的很清楚,“……在这件事情的处理当中,我们能看到一位浑身闪着亮光的同志,虽然实践经验并不算丰富,只是刚刚上班,但他浑身展现出来的气度和勇气却证明了他的才干,这点在一位年轻人身上相当难得,就像一块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一样……”
“是许泽锋!”
江婉清情不自禁地叫出来,“是他!”
许海涛当然也听到了,认真地听,面上呈现出时而疑惑时而欣慰的神情。
这个许泽锋,跟记忆里的印象那是大相径庭。现在的他,在广播员的口中,已经足够高大、甚至已经有些伟岸了,那些词,怎么着看起来都不会用在许泽锋身上,但偏偏地,这些话全部落在耳朵里。
“我老许家……终于出了个人才啊!”
然而,许海涛不知道的是,此时江婉清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