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自取其辱
沈璃说的云淡风轻,林清风却是气得差点当场心梗,沈浩然也是满脸不耐烦,恨不得一脚将这个只会搅屎的搅屎棍给踹死。
“我真是忍不了了,特么的你这个蠢货能不能别捣乱了,你说鉴宝阁郭长老亲自出面邀请你,还是顶级邀请函天子令,凭什么?”沈浩然咬牙切齿的瞪着沈璃说道。
“不知道,不过他对于能邀请到我,似乎很荣幸。”沈璃漫不经心的开口。
“荣幸?他能邀请到你他还觉得荣幸?!你有没有搞错,脑子被驴踢了吗,吹大话都不会!他能邀请你这种蠢货才真是瞎了眼!”
沈浩然白眼快要翻上天,天机阁谁都瞧不上的蠢货白痴,竟被青云宗当个宝似的供着,还允许她在这等重要场合胡言乱语,也怪不得青云宗门户渐落。
“贱人,快闭上你的臭嘴吧,别以为加入青云宗就可以胡作非为,再敢口出狂言,小心本阁主当着萧宗主的面要了你的小命!”林清风喘着粗气,一脸嫌弃的怒斥道。
萧诚以及吴昊吴辰很想维护沈璃,但谁也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,扯下如此弥天大谎,一时间也是无语至极。
深吸一口气,萧诚走到沈璃面前,语重心长道:“小璃,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宗门,不忍宗门受胁迫,只是此事事关重大,实非你所能及……”
“是啊,宗门眼下情况实在堪忧,或许答应天机阁条件也不是件坏事,说不定能得到想要的宝贝,帮助宗门再振威风呢……”
见萧诚和众长老都不相信她的话,沈璃心里很清楚,说再多也没用,可眼睁睁看着他们跳进天机阁圈套,也是万万不能的。她抿着唇角,思虑百转千回。
而林清风见沈璃缄默不语,认定她无计可施,唇角微勾,眼底精光乍现,旋即漫步尽心撇了一眼沈浩然,沈浩然立即心领神会,赶忙将邀请函恭恭敬敬呈至萧诚面前,“萧宗主,请笑纳。”
接下邀请函就意味着要交出玄天宝玉,萧诚面沉如水,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因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,良久,终是伸出手去。
然而,就在所有人都认定契约将成,林清风更是得意忘形之际,一道凌厉剑锋横空出世划破长空,如惊雷般迅猛,竟直接将那封烫金邀请函砍成两半。
这一变故,吓得众人瞠目结舌,沈浩然更是怒不可遏,指着沈璃鼻子,就开始破口大骂:“沈璃,你疯了吗?!这可是顶级拍卖会邀请函!你青云宗梦寐以求的东西!你竟然敢就这么斩了!你要是活腻歪了跟我说,师兄送你上路!”
林清风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几乎要戳到沈璃脸上,声音尖锐得变了调,“沈璃!你……你你你这个孽徒!青云宗百年基业,今日就要毁在你手里!”
萧诚也是脸色苍白,想说什么却不能,最终只是沉沉闭眼,吴昊吴辰却是一颗心沉到谷底,时也命也,时也命也,老天非要他青云宗有此一劫,他们也无能为力。
殿内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面如土色,认定青云宗难逃此劫。
然而就在这时,青云宗守门弟子匆匆赶来,喘着粗气道:“宗主,不好了,门外来人了,说是鉴宝阁的人。”
萧诚一扫阴霾,蹭的一声站起来,鉴宝阁的人!
鉴宝阁的人,怎么会屈尊来他们这青云宗,还是拍卖会前夕,难道真如沈璃所说,是来送邀请函的?
“快,快请他们进来。”萧诚激动的说道。
不一会儿,鉴宝阁使者来到执事堂,手里明显拿着一份烫金请柬模样的东西,当天机阁等人看到的时候,一个个目瞪口呆。
真是鉴宝阁派人来送请柬的?
青云宗竟然也有资格受到鉴宝阁请柬,还是鉴宝阁亲自派人来送,这怎么可能呢?他们不是十年禁入吗?不,这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!
“这份是燕城顶级拍卖会邀请函,鉴宝阁特意让我送来,你们……谁来接?”那鉴宝阁使者神色倨傲,眼底满是不屑。
不过他这样的态度别说青云宗,就连天机阁都不敢置喙,毕竟鉴宝阁可是天阙商会中真正拥有发号施令权利的势力。
萧诚呼吸一窒,眼中燃起希望,刚要上前,却被林清风骤然喝住,“萧诚!你干什么?!莫不是以为你青云宗也配接这邀请函?!”
萧诚脚步一顿,面色铁青,却无法反驳。
林清风冷笑一声,大步上前,直接伸手去拿那封邀请函,虔诚说道:“多谢鉴宝阁厚爱,这邀请函,我天机阁变笑纳了。”
使者撇了他一眼,竟真的松了手,淡淡道:“既如此,东西送到,我便告辞了。”说罢转身就走,连看都没看青云宗众人一眼。
全场一片死寂。
青云宗弟子面如死灰,而天机阁则得意洋洋,林清风更是嘴角快要扯到耳后根,扬了扬手中邀请函,讥讽道:“瞧瞧瞧瞧,你沈璃砍了鉴宝阁的邀请函,鉴宝阁非但没怪罪,还再次奉上,这等待遇岂是你小小青云宗配有?”
他目光转向沈璃,语气嘲讽更甚,“还有你这个蠢货,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鉴宝阁会给你送邀请函吗?怎么……现在这邀请函,反倒落在我手里,你连个屁都不敢放?怕了吧!蠢货!”
鉴宝阁使者并未走远,听到林清风话语嘲讽,眼神划过一丝鄙夷,所谓大门大派也不过如此,脚步再次抬起,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声音,“你们鉴宝阁送邀请函,都不用确保送对人吗?”
使者脚步一顿,转过身去,当看到说话人不过是个十六七分小姑娘时,眼底满是嫌弃,什么时候如此下等货色也配质问他?
确实,这封邀请函所送之人并非天机阁,可区区落魄小派青云宗根本不配,何况还曾坏了天阙商会的名声。
他想的很透彻,邀请函已经按照吩咐送到青云宗,是谁接与他无关,即便郭长老问罪,也怪不到他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