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入主九霄玄阁
恰在此时,九霄玄阁外突然亮起一片璀璨星辉,漫天灵光如银河倾泻,旋即十二名素衣侍女手捧琉璃灵果,琼浆玉液鱼贯而入,阵仗之大看得众人满眼艳羡。
“鉴宝阁不是说今年天字号房不开放吗?怎么突然亮起灯来,莫不是哪位隐世大能突然驾到?”陆玄清踮起脚尖,朝着九霄玄阁张望,手中折扇不自觉收拢几分。
“管他哪位隐世大能,反正不可能是青云宗,更不可能是沈璃那个废物叛徒,”沈浩然却一点都不担忧,笑着戏谑道:
“依我看,那个废物肯定怕得要死,指不定猫在哪个地方当缩头乌龟呢,哈哈哈哈哈哈,我都不想参加拍卖会了,去外面看她给我跪下磕头谢罪多有趣啊。”
陆玄青闻言,嘴角扬起嘲讽弧度,“急什么,来日方长,她可是当众放话,要见你一次跪你一次,还怕日后没机会折磨她?”
“说得非常有道理。”沈浩然得意洋洋地点头,“这日子还长的很呢,她要是敢反悔,我就打得她这辈子爬不起来。”
这时候拍卖会入场口突然热闹了起来,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,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议论。
“他们怎么来了?不是被下了十年禁入令吗?”
“十年一度的顶级拍卖会,他们都敢罔顾天阙商会规矩闯进来,胆子不小啊,怕是想彻底消失在燕城大地了吧!”
“等着吧,天阙商会幕后主事者鉴宝阁可是也来人了,听说还是郭长老领头,郭长老最是维护宗门,他们敢破坏顶级拍卖会,郭长老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。”
话音未落,九霄玄阁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众人立马回头,当看见郭长老带着八名执法弟子快步赶来时,不由得纷纷幸灾乐祸起来。
“完喽完喽,这下他们彻底完了,郭长老肯定不会轻易饶恕他们的。”
“你瞅瞅郭长老那比锅底还黑的脸,怕是把他们生吞活剥了都有可能,太可怕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果然是燕城十年一度的顶级拍卖会,虽然不一定能拍得宝物,不过能亲眼见证一个末流宗门彻底消失也是不亏。”
然而接下来的一幕,却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。
郭长老快步走到来人面前,竟突然弯腰俯身,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,身后执法弟子更是手掐法诀,躬身而立,神色极为恭敬。
“沈姑娘,有失远迎。”郭长老笑着抬手,作邀请状,“请跟我这边来。”
这一幕不仅惊呆了在场所有人,更是让天机阁众人如遭雷击,他们睁大双眼,全都是瞠目结舌的表情。
谁也没想到沈璃不仅带领青云宗成功进入拍卖会内场,而且还得到鉴宝阁郭长老带队欢迎,这是什么样的特别殊荣,就连他们天机阁阁主林清风都未曾有过如此待遇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郭长老亲自迎接的……怎么可能是沈璃那个废物叛徒!”沈浩然脸色铁青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脑海中已经构思好千万种折磨沈璃的方法,此刻全都化作了泡影。
林清风也深吸一口气,眼神阴鸷的可怕。他不在乎沈璃为何能参加拍卖会,也不在意沈浩然输了赌约要向其跪下磕头,因为这些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沈璃受此厚待,青云宗地位也必将水涨船高,如此,他苦心谋划的玄天古玉……恐怕要就此落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沈璃那个废物叛徒,怎么可能得郭长老如此厚待,凭什么?!”陆玄青不甘的咬牙切齿,虽然她不用跪下磕头,可向来被他视作废物垃圾的蠢货,竟然摇身一变,成了高不可攀的人上人,让他实在难以接受。
叶云熙眼底更是翻滚滔天恨意,在她眼里,沈璃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,能得此厚待,定然是因为她体内凤骨精血,而那本该属于她,今日这所有的殊荣,也该属于她!想到这儿,指尖狠狠嵌入掌心,沁出丝丝鲜血。
而当沈璃在郭长老引领下踏入九霄玄阁,落座青云宗宗主身侧,可郭长老却仍旧侍奉沈璃身侧时,全场再次哗然。
一个众所周知的废物,不仅入主天字号房,竟还得鉴宝阁长老亲自作陪,难道说沈璃并非传闻中的废物,而是深藏不漏的能人异士?
“萧宗主果然慧眼识珠,怕是早就看出沈璃独特之处,否则也不会收入麾下。”
“长相绝美,深藏不漏,还知尊卑懂进退,青云宗着实捡了个宝啊,怪不得如此偏袒。”
“今日过后,怕是整个青云宗都要借着这沈璃的东风彻底翻身了,看来,咱们燕城又要多个惹不起的大门派了。”
这些议论声像钢针般扎进天机阁众人耳中。林清风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
若当初没有任由沈璃叛出宗门,那么此刻享受此等殊荣的宗门,该是他们天机阁才是!那个被他们狠狠踩在脚下的青云宗,又怎可能凌驾他们之上!
“简直荒唐!区区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叛徒,竟被当成宝贝似的供着,他们的眼睛莫不是全瞎了!”陆玄青怒火冲天,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。
沈浩然却没心情回应他的鄙夷,后背冷汗直冒,他现在只希望沈璃千万别注意到自己,最好是彻底忘了他这个人,否则在这个云集燕城名门大派的拍卖会场内跪下谢罪,那他沈浩然就真要成了全燕城的笑话了。
林煜宸怔怔望着那道清秀身影,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苦涩。良久才自嘲似的勾起唇角,一脸苦笑。
被天机阁上下肆意践踏的‘废物’,竟被青云宗奉若至宝。连外门弟子都不屑一顾的叛徒,却让鉴宝阁郭长老都毕恭毕敬。
多么讽刺啊。
天机阁坐拥绝世璞玉却不自治,反倒将明珠当做鱼目丢弃。他忽然想起当年沈璃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师兄,那时的她……该有多委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