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这个信息。
县令大人……找他一个开酒楼的……谈合作?
合作什么?
难道是……县衙要采买酒席?
可那也用不着县令亲自来说啊?
而且,看这位大人的架势,也不像是谈普通采买生意的样子。
刘福贵努力转动着他那被惊吓和困惑塞满的脑子,试图理解眼前这匪夷所思的状况。
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林凡,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确定。
“大人……您……您说笑了……”
“小人这福满楼,就是个……就是个小本经营的酒楼……”
“实在……实在想不出,有什么地方……能跟县衙……合作的啊?”
他下意识地,还是将“合作”的对象理解为了官府,理解为了县衙。
这是他多年来和官府打交道形成的惯性思维。
林凡闻言,嘴角的无奈又深了几分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刘老板,你又误会了。”
林凡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,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“不是县衙要跟你合作。”
“是我。”
林凡伸手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,林凡,个人,要跟你,刘老板,谈一笔合作。”
“个……个人?”
刘福贵彻底呆住了。
他看着林凡那张年轻却异常认真的脸,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戏谑。
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更不像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索要好处。
县令大人,用个人的身份,找他这个酒楼老板谈合作?
这……这超出了刘福贵几十年的人生经验。
他混迹商场,与各色人等打交道,尤其是官面上的人物,他自认有几分眼力。
要么是威逼,要么是利诱,要么是场面上的应酬。
像林凡这样,直接、坦诚地提出“个人合作”的,闻所未闻。
恐惧渐渐退潮,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好奇涌了上来。
他仔细观察着林凡的神情,那份平静和笃定,不似作伪。
难道……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,真的有什么……特别的想法?
刘福贵的心思活络了起来。
他咽了口唾沫,喉结滚动了一下,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。
他试探着,小心翼翼地问道,语气里带着七分不确定,三分试探。
“不……不知大人……您打算……如何合作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