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技艺！
将一个个独立的字块排列组合，蘸上颜色，就能一下子在纸上印出一整句话来，而且字迹如此清晰，笔画如此工整！
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，李剑仁竟然用这鬼斧神工般的“印章”技术，印出了这么一句……这么一句“惊天地泣鬼神”的自我赞美！
王明看向林凡的目光，再次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疑惑。
这个年轻的县令，他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手段？
他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闻所未闻的奇思妙想？
李剑仁看着王明那呆滞的表情，更加得意了。
他用力拍了拍胸脯，嗓门提高了八度。
“怎么样，王大哥！厉害吧！大人这主意，是不是绝了！”
他兴奋地说着，丝毫没有注意到王明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。
林凡看着李剑仁那活宝一样的神情，终究是没忍住，轻笑了一声。
“行了行了，收起来吧，这几个就送给你了，剩下的让工匠赶紧做好”
林凡挥了挥手，虽然第一个成品是这么一句胡闹的话，但这确实验证了字模刻制和印刷的可行性。
王明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他深吸一口气，看向林凡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敬畏。
“大人，这……这莫非便是您说的，那个……赚钱的法子？”
王明小心翼翼地问道，他虽然看到了这项技术的潜力，但一时还无法将其与赚钱直接联系起来。
这样的“印章”，除了有趣之外，还能做什么？
林凡闻言，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，眼神变得异常认真。他走到桌前，拿起一块石质字模，在手中轻轻掂量着。
“王大哥，这不是用来赚钱的。”
林凡语气平和，却带着一股深远的意味，“或者说，赚钱不是它的主要目的。”
他将字模放回桌面，目光落在那些排列整齐的小石块上。
“这……这可是我用来印书的。”
“印书？！”
王明猛地一惊，声音因震惊而拔高了几分。
他死死地盯着林凡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一旁的李剑仁也瞬间清醒了几分，茫然地看着林凡，印书？用这个？
王明向前倾身，语气急促地追问：“大人，书自古以来，不·····不都是靠人一笔一划抄写的吗？！”
这是天下读书人、文人士子心照不宣的事实。
书籍珍贵，皆因抄写不易，耗时耗力。
寒门学子往往要花费巨大代价才能获得一本残缺的孤本，富贵人家藏书楼则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。
林凡看着王明那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，点了点头，语气肯定地回答道：“以前是，但从我这里开始，就不是了。”
他眼神明亮，带着一种预见了未来的光芒。
“抄书的方式，效率太慢了，一本厚重的书籍，就算是最熟练的书吏，也要耗费数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抄完一本。而且抄写过程中，难免出现错漏，流传越广，错误越多。”
林凡顿了顿，指向桌上的字模。
“但是用我的印刷之术，只需要将这些字模按照顺序排列好，一次就能印出整页，甚至是更多的内容，这样一来，将会大大节省时间，效率何止提升十倍、百倍！”
他环视了一下简陋的前厅，仿佛看到了无数寒门学子因缺乏书籍而困顿的身影。
“更重要的是，”林凡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切的情感，“用这种方法印刷书籍，成本将会大大降低。不再需要昂贵的纸张来承载唯一的文字，不再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去逐字逐句抄写。”
他看着王明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这样一来，书本就不再是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奢侈品，每个人，只要愿意学习，都可以有书可以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