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道，随即又看了看学堂的方向，眼中闪过一丝留恋。
今日所见所闻，对他这个县丞而言，是前所未有的触动，“属下回县衙整理今日开学的记录与资料。”
他向林凡告别后，便转身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，步履轻快，仿佛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落了地。
院门口只剩下林凡，以及并肩而立的李灵儿和王翠翠。阳光洒在她们年轻的脸上，勾勒出青春的活力。
林凡的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，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“你们呢？”他问道，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回仙饮坊吗？”
王翠翠机灵的眼珠一转，看了一眼李灵儿，又悄悄瞥了一眼林凡，心中顿时了然。
这可是个天赐良机啊！她脸上立刻堆起了有些夸张的笑容。
“哎呀！”王翠翠突然一拍脑门，仿佛真想起了什么急事，语气带着几分懊恼，“大人、灵儿姐，我、我突然想起仙饮坊那边还有点急事要处理！账本好像还没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，就急匆匆地朝仙饮坊的方向指了指，作势就要走。
李灵儿一怔，刚想问她怎么回事，王翠翠已经脚底抹油似的，带着一阵风跑了出去。
“翠翠，你慢点……”
李灵儿伸出手，却只抓到了一片衣角带起的微风。
她有些无奈地收回手，回头看向林凡，脸上带着一丝歉意，仿佛在说王翠翠这性子急。
林凡看着王翠翠匆匆离去的背影，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笑意。
这丫头，真是个人精。
他收回目光，看向站在身旁的李灵儿。
少了王翠翠在旁插科打诨，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同，多了几分静谧。
“你呢，灵儿姑娘？”
林凡再次问道，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些，“你也要回仙饮坊去吗？”
李灵儿被他这样单独询问，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晕，如同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桃花瓣。
她轻轻咬了咬下唇，垂下了眼帘，眼神有些闪烁。
“我……我回仙饮坊去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羞涩，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“好。”林凡点了点头，自然地说道，“那正好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他没有问她需不需要，也没有丝毫犹豫，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李灵儿闻言，心头一跳，那抹绯红瞬间爬满了整张脸颊。
她抬起头，有些吃惊地看向林凡，那双清澈的眼眸中，闪烁着惊讶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。
“大、大人……这、这如何使得？”
她有些语无伦次，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。
林凡只是微笑着，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向她侧了侧身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李灵儿看着他坦然真诚的眼神，以及脸上温暖的笑容，心中那点点不安与矜持，渐渐消散了。她轻轻点了点头，声音低如蚊蚋：“那……有劳大人了。”
“叫我小凡就好。”林凡纠正道，语气带着一丝亲近。
李灵儿的脸更红了，但还是轻声应道：“……小、小凡。”
于是，两人并肩而行，沿着青石铺就的街道，向着仙饮坊的方向走去。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，拉长了地面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