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，在桌面上比划着，语速也渐渐加快，滔滔不绝地描绘起他构思中的马头县。
“刘兄，我们马头县想要真正发展起来，光靠几道菜可不行。”
林凡开门见山地说道，“‘民以食为天’，吃当然是第一步，我们已经迈出去了，但是，有了美味的食物，能吸引人来，但要留住人，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钱，我们还需要更多！”
“需要什么？”
刘福贵屏住呼吸，全神贯注地听着。
“需要让他们在这里，吃得好，住得舒服，玩得尽兴，买到想要的东西，来去方便！”
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，每说一个字，眼神就亮一分。
“刘兄你可知，在我看来，这一个县城要发展，就像一个人要站立，需要六个支撑点。”林凡伸出手指，一个一个地掰着算，“吃、住、行、游、购、娱！这六样，环环相扣，缺一不可！”
“吃，我们有福满楼，有我们的新菜，将来还可以有更多！”
林凡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。
“现在，我要说的，是‘住’！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变得更加神秘，也更加令人向往。
“刘兄，你想象一下，未来的马头县，要建起一间前所未有的客栈！”
“一间……前所未有的客栈？”
刘福贵有些摸不着头脑。他见过的客栈多了去了，不都是一个样吗？
干净点的，床铺好点的，再有钱点，就是雕梁画栋，亭台楼阁，还能有什么前所未有？
林凡看出他的疑惑，也不卖关子，直接抛出了他脑中的震撼概念。
“不错！这间客栈，要让所有住进去的人，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便利！”
他开始详细描述起来，那些词语，听在刘福贵耳里，简直像是在听天书。
“首先，这客栈要建得宽敞明亮，每个房间都要有独立的净室，里面有能随时流出干净水源的‘自来水’！”林凡说着，手指向空中一比划，“打开龙头，哗啦啦的，想用多少用多少！”
“自……自来水？！”
刘福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。
他瞪大了眼睛，满脸不可置信。这怎么可能？水不是要从井里打，或者从河里挑的吗？怎么可能自己流出来？还能想用多少用多少？这简直是神仙手段啊！
林凡满意地看着刘福贵的反应，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。
“不止如此！”林凡继续说道，“这净室里，还要有‘马桶’！”
“这‘马桶’啊，它呀，坐上去暖暖和和的，方便完之后，不用像现在这样麻烦，只需要轻轻一冲，所有的污秽就全被冲走了，干干净净，毫无异味！”
林凡描绘得绘声绘色，仿佛那马桶就在眼前。
刘福贵已经彻底傻了。坐上去暖和？轻轻一冲就干净？这……这又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东西？
他做酒楼生意，对净室当然不陌生，但再干净的净室，总归有些味道，也总需要人去打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