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行礼。”又看了眼一旁的夏至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侯爷。”
随手将房门带上,顾止渊走上前,帮着江妩取下缠在腹部的棉布。
“多谢侯爷。”
接过顾止渊手中的棉布放好,江妩通红的脸色这才缓过来些,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木盒,开口询问。
“盒子里边装的什么?”
顾止渊闻言,随手将盒子打开:“陛下今日的赏赐,你觉得他是何意?”
江妩未作多想,很快便回道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”
“陛下这是在给侯爷提个醒,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行为。”
听到江妩的话,顾止渊很快点头:“那你觉着,我应该雕个什么好?”
闻言,江妩思考了片刻才做回复。
“妾身以为,将里面的玉打磨出来便好,什么也不雕,找个时候再献还给陛下。”江妩说着,将盖子重新盖好:“雕成什么样留在手里都是烫手的山芋,莫不如将他还给陛下,陛下是个聪明人,会理解侯爷的用意的。”
“你果然是个聪明的。”
顾止渊说着在椅子上坐下,江妩连忙倒好茶水送到顾止渊手边。
“你之前的考量也没错,陛下问了我怎么发现的。”
“侯爷怎么回答的?”
不知不觉间,江妩面对顾止渊已经不像最初那样警惕,回话也是自然了许多。
“按照你说的,都是你偶然发现的。”顾止渊说着,看向江妩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严肃:“但今日如此回话,陛下定然对你多了注意。”
江妩无所谓的摇了摇头:“此事妾身自然是清楚的,妾身是侯爷的人,早便做好了被陛下注意的准备。”
“只要能帮到侯爷,妾身都是不在乎的。”
江妩说话时,娇嫩的唇瓣一开一合,顾止渊原本还能认真的听着,奈何看了几眼便开始心猿意马。
江妩还在认真的表述着自己的忠心,完全没注意到顾止渊眼中已然多了些不该有的火热。
直到被顾止渊拉到怀中之时,江妩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但为时已晚。
“侯爷,已经很晚了。”
江妩的声音细弱蚊鸣,顾止渊权当没听见,抱起江妩便回了榻上。
一夜春宵,江妩再次睁眼时已是辰时,外头天光大亮,夏至听到屋子里有了动静,这才进了门。
“姨娘您醒了。”
江妩艰难的从榻上起身,身上的疼痛也让她顾不上害羞。
“你们侯爷可真不愧是武将,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可要吃不消了。”
夏至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来:“姨娘您就高兴着吧,侯爷这么多年可只宠幸过您一个,你看那筑春苑里那位,世子留恋烟柳之地,她可是想了法的想把世子留住呢。”
听到这,江妩对顾争的事没什么兴趣,倒是好奇起顾止渊来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跟着侯爷的?”
夏至想了想;“很多年了,打我有记忆起就跟着侯爷了。”
“那侯爷这么多年,就真的一个通房都没有过?”
“当然没有了。”夏至跟着江妩这么久,早对江妩没了防备,想到什么便说什么:“外人只知道侯爷不过而立就封了威远侯,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,但侯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在眼里。”
“在战场上风餐露宿十余载,他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些风花雪月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