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荷香说,坊间对沈贤姝的评价,不仅不再像昨日那样对沈贤姝谩骂贬低,反而一片赞扬。
沈意姝只轻轻嗤了一声,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半分。
因为,这结果,早在她意料之中。
不得不说,这招偷龙转凤,属实是高招。
只是,沈贤姝当真就能高枕无忧吗?
将忠勇侯府的脸面,按在地上摩擦,冯氏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还有永定伯府,无端被孔氏泼了脏水,只怕,以后只会是水火不容。
值得庆幸的是,杨氏把沈意姝和沈婧姝从福云酒楼接回来时,遮的严严实实。
沈国公府的其他姑娘们,也因此没有被波及声誉。
杨氏正想去找沈婧姝说会儿话,老夫人派人来叫,只能先去一趟鹤溪堂。
刚进鹤溪堂,就看到在地上跪的笔挺的孔氏。
老夫人显然是刚刚打完五禽戏,正拿着一本经书看的入神。
瞧见杨氏进来,老夫人招了招手,“坐吧,今天本不想叫你来,只是,你也听说了,外头关于咱们沈二小姐的传闻。”
杨氏内心其实是幸灾乐祸的。
但表面是还是愤慨地表达了自己看法。
“母亲,贤姝倒是得了个好名声,可是,事实真的是如此吗?”
孔氏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,却无法堵住她的嘴。
婧姝明明就是跟沈贤姝一起去的福云酒楼。
好端端的,就变成了那个死了的无名小女孩!
沈贤姝和国公府的声誉倒是保证了,可那孩子何其无辜?
“母亲,那个自杀的孩子……”
“好了!”
老夫人紧闭着眼睛,打断了杨氏的话。
头也没抬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你先回去吧,我有事要跟你二弟妹说。”
杨氏有点摸不着头脑,但老夫人分明不愿意听她说话。她只能忿忿地离开。
想着必得第一时间跟自家那个傻女儿说道说道。
谁知,刚回到锦香院,就听刘妈妈说,婧姝又去了沈贤姝那。
杨氏气的青筋一跳一跳,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女儿怎么这么死脑筋。
鹤溪堂内,老夫人已经让孔氏站起来了。
“知道为什么罚跪吗?”
孔氏当然知道,她都已经跪了一早上,连五禽戏,老夫人都不让她跟着打了。
这事儿里头,让老夫人生气的,不就是得罪了永安伯府吗和忠勇侯府吗?
可堂堂沈国公府,又何需惧怕那两个?
要不是还要捧着老夫人,她都不屑解释。
但也只能恭敬地垂下脑袋,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。
“母亲,得罪永安伯府着实欠妥,但母亲可知道,在福云酒楼,那韩氏,是如何地往我贤姝身上泼脏水!我们受了委屈,岂有直接咽下去的道理?”
“再说忠勇侯夫人,母亲无非是担心忠勇侯夫人疏远我们。这点,母亲大可放心。那冯氏就是个继室,哪里会真的心疼那些个庶子女?媳妇已经让人放出风声,就说冯氏苛待原配之子蒋子瞻。蒋世子都十五了,还不想着给说门亲事,反倒是先紧着一个庶出的蒋子成,这不就是乱了嫡庶?”
“她自己眼睛不好,看错了人,跟永安伯府韩氏,一起把个可怜的小姑娘给逼死的。那个蒋子成,更是在酒楼公然强迫人家小姑娘,那也是有人证的!”
老夫人老眼微眯,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,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。
“人证?你是说,包间里另外一个男人?”
孔氏笑着上前一步,“正是他!只要我们好好地收买一下,相信他也不敢跟我们国公府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