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要过年了,又到了外祖母和爹娘给自己寄年礼回来的时候了。
荷苏过来后,沈意姝便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她。
“往年过年时,我爹娘和外祖母都会给我寄来年礼。从前我不大关心这些,也从未疑心过年礼的数量是否能对上。今年,你帮我看着些,回事处那边,也多走动走动。”
荷苏今后会管着沈意姝的所有账目,听了很是慎重地点点头。
“小姐,奴婢一定会格外注意的。”
一夜无话。
第二日,便是去忠勇侯府赴宴的日子。
沈国公府的朱缨华盖轿规格很大,寻常能坐六人。里面还能再放下一个小暖炉。
沈意姝跟杨氏,沈婧姝,沈意姝三人同乘一顶轿子。
后面是沈贤姝一个人的靑帷大暖轿。
马车里,沈意姝拿出了荷月配出来的躁躁粉的解药。
给杨氏,沈婧姝一人一个。
“大伯母,三姐姐,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,送给你们。”
沈意姝今天的状态特别好,说话时眉眼飞扬,嘴角含笑。彻底摆脱了从前的阴郁冷酷。
沈婧姝想拒绝。
在她看来,这像是沈意姝向自己献殷勤的手段。
杨氏看出来沈婧姝的淡漠,赶紧把两个都拿在手里,还承诺道,“四丫头亲手做的,大伯母一定贴身佩戴。”
说完就立马付诸行动,把先前的香囊解了下来,换上了沈意姝给的。
沈婧姝被杨氏催促着,也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新的香囊。
对于沈婧姝的态度,沈意姝也只是低低一笑,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看着街边人潮涌动,沈意姝的心却是无比安宁。
无论躁躁粉多么神奇,至少她有了克制的法子了。
但愿三姐能一直贴身佩戴,不辜负她的一片好心。
想着,没过一会儿,忠勇侯府就到了。
沈意姝掀帘望了过去。
在门口迎接女眷的,是忠勇侯府的当家夫人冯氏和侯府嫡女蒋意涵。
冬季里难得的好天气,太阳照在头顶,仿佛给人镀上了一层柔光。
蒋意涵一袭碧波纱绢金丝绣花长裙,外罩一个织锦羽锻曳地斗篷,笑颜如春,似把春天都穿在了身上一般。
见了沈婧姝和沈贤姝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她们的胳膊。
“婧姝姐姐,贤姝姐姐,你们怎么才来?”
一面拉着沈婧姝从上看到下,不由赞叹连连。
“婧姝姐,你的衣服真好看!”
沈婧姝今天穿了一件极为罕见的雀金裘。
乌云豹内里,外面则是雀金呢为面。阳光照在上面,五彩斑斓之余,贵气和仙气都一览无余。
而里面的衣裙又是颜色碰撞极为大胆的白色。
风一吹裙角就跟着翩翩起舞的软烟罗丝织长裙。
加上沈婧姝今日有些繁复的头饰和坠饰,皆是以白玉为主,愈发衬的人只可远观。
贵气和仙气浑然天成,让人见之忘俗。
别说是蒋意涵,便是后面接踵而来的夫人小姐们,也没有一个能顺利地挪开眼的。
杨氏就喜欢蒋意涵有啥说啥,忙跟冯氏笑说着,“瞧瞧意涵这张嘴,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。”
冯氏今天没看到孔氏,心情也好了不少。对于杨氏,她也从没有要开罪的心思。
自然是笑脸相对,言语中也毫不吝啬,“可不是,我们意涵,就喜欢婧姝呢!”
两位夫人身份贵重,其他夫人们早就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蒋意涵被夸的有些羞涩,但她左右逢源,不会只夸沈婧姝一个人。
看着沈贤姝脖子上罕见的项链,一抹狠厉,被她好生藏在了眼底。嘴角堆笑地夸了起来。
“贤姝姐姐,你今儿可真是让意涵长了见识了,这项链也太漂亮了!”
沈贤姝早知这条项链会带来轰动,心里早已得意忘形。
嘴上却还是很谦虚,“哪里当得起意涵妹妹这般夸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