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花大价钱用了长达五年的银丝碳。
竟然跟老头二十文钱一斤的“银丝碳”,毫无二致。
沈意姝又细细嗅了嗅后,把碳还给荷月。
“盯着那个老头,看看他从哪里进的碳。”
荷叶最近耽于年节,根本就不曾与那个卖炭的人重新接触。
年里头,确实是事情多。
她还以为,这碳的事情,可能没有那么快有结果。
没想到,碳自己就送上门来了。
“明天若还见到那老头,记得多给他些银子,这么高背上来,怪不容易的。”
荷苏应下。
“对了,让荷金把脸涂黑些,替我注意着沈倩姝那边的动静。”
荷月见了药材就走不动路了,这会儿正好在后山采药。
这甘泉寺内,不乏有一些权贵暂住。
未免麻烦,只能委屈荷金稍微伪装一下了。
知道沈意姝一定会抄经书,荷苏把墨研磨好,才悄悄地退了下去。
因为沈贤姝被狗咬的事情,孔氏可能忘记了跟自己要抄好的经书。
如今身在佛门,更能静下心来抄经书了。
要是不出意外,十五之前就能抄好了。
至于永定伯世子,沈意姝也让荷迎打听过。
确实是住在甘泉寺里的。
但是嘛,沈意姝狡黠一笑。
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,跟永定伯世子素未谋面。
就这么过去找,岂不是太没有教养?
一直抄到申时末(下午五点),沈意姝才准备休息一会儿。
才抬起头,就瞧见脸色发黄的荷金。
沈意姝赞许地夸奖道,“不错荷金,这般一来,姿色果然一般了。”
荷金被夸了,也有些羞赧。
她上前几步,替沈意姝把手中的毛笔放下,才低头福了福道,“小姐,大小姐下山了……”
而此时,甘泉寺附近的贤净别墅里。
戴着帷帽的沈贤姝,正和三皇子下着围棋。
八角的亭子里,四周都用白色的帷幔遮住。
寒风吹起,帷幔飘扬,意境十足。
沈贤姝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,夹起一个白色的子,稳稳地落在三皇子的黑子边缘。
落子后,透过薄如蝉翼的轻纱,她有意无意地对三皇子暗 送 秋 波。
三皇子来者不拒,邪邪地笑了一下,一把抓住那柔 弱 无 骨的小手。
沈贤姝欲 拒 还 迎地往回拉,三皇子更过分了。
低头轻轻地在那手背上,印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沈贤姝这下被吓到了。
她连忙收回手。
怕三皇子生气,她又用手抚脸,弱弱地解释道,“三皇子见谅,我,我的脸……”
三皇子似是早有准备,立即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小瓷瓶。
“给,这是宫里最好的伤药,你按时涂抹,绝不会留疤的。”
沈贤姝受宠若惊。
她还以为,三皇子是个典型的纨绔。
却原来,也有这样贴心的时候。
她害羞地接过,不期然,两个耳朵都微微发烫了。
三皇子眼底带着轻蔑,却还是深情款款地说道,“二小姐脸红的样子,更好看了。”
一句话,几乎让沈贤姝浑身都软将了一般。
她更是不敢直接看向三皇子了。
但还是煞风景道,“三皇子,蒋公子今日为何没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