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远航终于有所动作，他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，苦笑开口：“我就知道。”
“你不杀我一定有理由。”
“原来是想玩弄我。”
“玩家对npc肆意妄为，所以你反过来让玩家取悦你，是在报复吗？你还真是恶趣味。”
赵修明放开盛远航的下巴，犹如神父打扮的黑色制服上纤尘不染。
在昏暗环境中赵修明银色的装饰品闪烁着微光，手腕处的触须从袖口爬出，皮肤也变得越发苍白。
“啊……”
赵修明歪头轻笑：“别说的那么暧昧。”
“不过我的确很欣赏你，因为不用我多费口舌。”
“我啊，最喜欢聪明的人了。”
赵修明品味了一下自己的想法，补充道：“但太聪明的又会让我很没安全感。”
“你刚刚好。”
“真是奇妙的缘分。”
盛远航得到这样的夸奖只觉得讽刺，他从赵修明身上看不到成功后的得意忘形，也看不出多少欣喜。
仿佛眼下发生的一切只是赵修明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，这个npc到底经历过什么。
是不可一世的强大？还是对游戏副本，玩家行为等习以为常？
盛远航曾用测谎道具试探过，如今那些对话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。
在血肉横飞诡影暴动的屠杀中，盛远航拼命思考生路在哪，直到此刻才开口：“赵修明，比起报复和戏弄，你更希望自己自由。”
赵修明垂眸，不知道想到什么，故意沉下脸：“你是指哪方面？”
察觉出赵修明口吻的变化，盛远航继续道：“这不是你第一次经历游戏副本，我们也不是你第一次遇到的玩家。”
“你和你的朋友们在医院的遭遇其实就是经历了游戏副本。”
“看样子那次……不知道哪个游戏商的玩家全部失败，是npc获得了胜利。”
“你依靠你的诡异男友才能活下来，你的男友……应该挺变态吧。”
“比如控制欲强之类的。”
黑猫正太身体僵硬，赵修明脑海中的系统更是哼了一声，冷淡的鼻音里夹杂着笑意。
赵修明没有否认，也没出声。
盛远航一点点试探：“上次见你男友的时候，他激动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那该不会是你第一次正面回应他吧？”
系统在赵修明脑海里激动起来，清冷的音线提高，万分欣喜：【猜中了。】
赵修明伸出食指左右晃动：“你不要说了。”
盛远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不敢面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