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买的就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宅院,自然还有别的门可以出入,不用通过伯爵府的大门进出,这个可以出入的小门就连伯爵府的人都不知道。
谢幼宜一共在盛京开了三家铺子。
经过三年的经营,这三家铺子在盛京已经小有名气。
尤其是一品居酒楼,因为独特的菜品吸引了很多王公贵族前来品尝。
另外两家铺子,一个是成衣铺,一个是胭脂水粉铺子。
谢幼宜还没有尝过自家铺子的菜肴,准备直接去一品居,顺便让人通知另外两个掌柜在一品居相见。
马车缓缓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,谢幼宜忍不住伸手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的景象。
“盛京果然是一片繁荣,到处都是商机和银子。”谢幼宜有感而发。
与此同时,一匹高大健硕的黑马从另外一个方向驶来。
“避让!快点避让!是顾首辅的马!”
街道上的行人车马无不往两边让开,一瞬间,街上一片混乱。
顾首辅当街打马定然是入宫面圣,若是谁敢阻了他的道路,那可是重罪!
谢幼宜的车夫看到这种情况,也赶紧勒紧缰绳往路边避让。
只见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上坐着一身玄青色圆领袍的男子,胸前补子上用金丝绣着凌云的仙鹤,一针一线尽显奢华矜贵。
男子面色如玉,一双凤眸天生带着几分离俗的清冷与薄凉。
要论样貌,别说这盛京,就算是整个大晋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与他相比。
这张脸虽生得俊美无俦,却泛着生人勿进的冷霜。
他所过之处人人都避之不及,不敢与他正面相对。
这可是一位杀神。
盛京城内的百姓对于五年前那一人一马独闯宣武门,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的少年郎记忆犹新!
突然,一阵轻风起,一方柔软如丝的绢帕好巧不巧迎着顾玄卿的面容而来。
他神色有愠,却在闻到那一股熟悉的香味时,勒紧马绳,骏马仰天长啸,两只前腿因为惯性腾空而起,顾玄卿身姿未倾,笔直而立,伸手接住这片软帕。
这是一方女子的手帕,柔柔的雾粉色,一角绣着两个白色的字。
“幼宜。”
突然而来的一阵风将谢幼宜的手帕卷起,快得她将胳膊伸出车帘都没有捉住。
“竹影,看到我的手帕飘到哪去了吗?”谢幼宜边忙问了一句。
马车外,没有传来回应,寂静得出奇,好像整个世界所有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一样。
谢幼宜伸手准备掀开车帘,一只手却比她更快,伸进了帘内。
这是一双男人的手,骨节分明,白皙修长,谢幼宜盯着这只手看了一瞬,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