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思索,该如何以弱小,抵抗古芷兰一方的强大势力时,他猛然发现,远处树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,正在盯着他。
袁野后背一阵凉风吹过。
他分明看到了一个人,却感受到野兽 般狡猾,邪恶,毒辣……交织的一双奸目。
这双眼和古芷兰看向他的眼神如出一辙,有过之而无不及,不一样的是,此人是一名男性。
直觉告诉袁野,这个男人有问题。
他眼睛撇向一边,假装没有注意到男人,追着突然跳出来的一只野兔,脚步渐渐逼近树荫。
抓住了那个男人,他一定要问个明白。
“谁?”
刚到树荫旁,袁野扑上去控制住了男人,谁知男人异常敏锐狡猾,生生从袁野手中逃脱。
袁野不甘示弱,再次抓住男人肩膀,想看清他的模样。
男人始终侧身对着袁野,将头埋在凌乱的头发中,越是这样躲躲藏藏,袁野越是疑惑。
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
这时,一阵风吹过,男人的头发散开,小半张脸luo露的袁野面前。
袁野睁大双眼,看到一张国字脸上,爬着一条结痂不久的伤疤。
他没有见过这个男人。
就在袁野神思飘渺时,伤疤男人趁他不注意,顺着下山路连滚带爬的跑了,不知在害怕什么。
不知是空气中的汽油味还未散去,还是逃走的男人身上携带的汽油味,袁野突然想起了彭伯被害那天,停在事发地一旁的货车。
货车司机到现在也没找到。
头脑风暴一阵搅动,袁野自言自语:“不行,那个人很可疑,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。”
一系列的第六感告诉他,彭伯死后莫名出现的这些人,都和他的死,有千丝万缕的关联。
袁野脚下生风的追上去。
伤疤男人在挣脱袁野时,被袁野绊了一跤,再加上下坡路陡峭,几分钟过去,才走了不到百米。
袁野是在山上长大的,他走山路的速度比一般人快,一路三步并两步的,马上就要抓住伤疤男人。
“站住!”
他呵斥一声。
伤疤男人惊愕,左右环顾,正在想怎么甩开袁野。
小路左侧是悬崖,右侧是一条河,跳崖是不可能跳崖的,跳河也不行不通,他不会游泳。
正在焦急踱步时,一股幽香突然飘入鼻腔。
“袁野!!”
伤疤男人仰头一看,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,正站在他身后,准备和他擦身而过的同时,呼唤着袁野。
机会来了!
哗!
伤疤男人一咬牙,将楚澜依推到了河里。
“楚总!”
“澜依……”
来不及思考,袁野也跳入河中。
十分钟后,他将楚澜依拖上陆地,拍打面部多时,她依然昏迷不醒。
焦急之下,袁野慌张按压她的腹部,把体内的水逼出来后,又为她做人工呼吸。
“咳咳……”
楚澜依终于醒了过来。
湿 润的睫毛还是滴答,不知是河水,还是惊吓的泪水,她像个受惊的小猫:“袁野,那个人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