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笑笑。
“来,永琰,来皇阿玛这里。”
永琰屁颠屁颠儿的跑过去。
皇上问道。
“最近,可学到了什么?
跟皇阿玛说说。”
永琰回道。
“儿臣近日看了西洋人送来的地球仪。”
皇上眉毛轻挑,接着问道。
“那你说说,这天下究竟是方是圆?”
永琰恭谨回道“
皇阿玛,儿臣以为,天地之形古来多有争议。
《周髀算经》言‘天圆如张盖,地方如棋局’。
然西洋人以经纬测算,绘出浑圆舆图。
儿臣曾见钦天监实测夏至日晷影,南北相隔千里。
日影长度确有差异——若大地为平板,此象实难解释。”
皇上捻了捻胡子。
又问道。
“依你之见,祖宗典籍与番邦邪说,孰是孰非?”
“典籍乃圣贤心血,记载天道人伦之根本;西法精于器用测算,可补我朝之不足。”
永琰顿了一下。
接着说道。
“昔年圣祖仁皇帝亲习西学,命南怀仁制新历法,正是取其长而避其短。
儿臣愚见,治国之道当如江海纳川,方能日新又新。”
皇上听后,咯咯咯笑了几声。
“愚见?倒有些你皇爷爷的气度。
明日去军机处跟着吴大人办差,学着看看折子。”
永琰跪地叩头。
“谢皇阿玛!”
几个月过去。
已是腊月了。
宫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加上皇上从未提及立太子一事。
各宫慢慢对永琪的关注也越来越少。
和珅来献殷勤的次数都少了。
反而更引人关注的是十五阿哥——永琰。
军机处内。
已是隆冬。
吴大人将一摞朱批过的奏折推到永琰案前。
说道。
&34;十五阿哥,这是直隶总督奏报永定河疏浚,细看朱批与原折的出入。&34;
永琰展开奏折。
看到上面朱批的痕迹。
“河道岁修竟需三十万两?着再核!”
永琰察觉到不对。
目光扫过地方官员呈交的工程预算细目。
半炷香后,他取过算盘噼啪拨弄。
又在便签上疾书。
&34;回中堂,臣核算石料采买价较去年溢价三成,恐有奸商勾结舞弊。
且折子内未附分段工期,难以核查进度。&34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