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旨！”
小燕子举手作揖。
“还有，”皇上看着永琪。
“到了蒙古，替朕给塞娅父亲带句话——他当年送的那匹青骓，朕养在御马监，如今子孙满堂了。”
永琪郑重点头：“儿臣谨记。”
出了乾清宫，小燕子忽然蹦起来。
吓得永琪赶紧扶住她怀里的念棠。
“小心！别摔着孩子！”
“永琪你看！”
她晃着皇上给的通关腰牌。
“皇阿玛其实早就想让我们去！
通关腰牌都给我们准备好了。
还有刚刚你看皇阿玛说‘青骓子孙’时眼睛都亮了！”
尔康笑着摇头：“你呀，就会曲解圣意。”
“什么圣意不圣意的，反正是准了！塞娅知道肯定高兴坏了！
快走，咱们去告诉她，顺便让她爹多准备些烤羊腿！”
紫薇对尔康说。
“这次去蒙古，可得帮我多买些羊毛，我想给东儿和云棠织毯子。
说到底，咱们这儿的羊毛，总也比不上大草原的。”
“知道了夫人。”
尔康叹气，“你呀，走到哪儿都忘不了孩子们。”
小燕子忽然转身，倒退着走路。
“永琪！你说咱们要不要带些紫禁城的种子去？
让蒙古的草原有咱们的海棠花！”
“随你。”
永琪笑着摇头，看她差点被门槛绊倒，又急忙上前扶住。
“但先说好，不许偷御花园的花苗。”
“谁说要偷？我找皇阿玛要！
他连通关腰牌都给了，还会舍不得几株花？”
永琪望着她眼里的光，忽然觉得，无论离开多少次，只要有她在身边，这世间便处处是故乡。
而皇上的牵挂，从来不是束缚的绳，而是无论走多远，都能让心安定。
塞娅收到消息后。
“真的？”
猛地坐起来。
“小燕子他们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那达慕吗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，皇上都下旨了。
不过你得先把腿养好，不然——”
“不然怎样？”
“不然小燕子会把你绑在马车上拖去蒙古。”
两人哈哈大笑。
塞娅忽然握住尔泰的手：“其实我呀，最盼的不是那达慕，是你们能来。”
尔泰一愣，忽然轻笑。
“傻瓜，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吗？”
塞娅回忆起刚认识他们的时候。
第一次见小燕子。
小燕子还偷偷跑到太和殿门口。
和自己差点儿吵起来。
而如今，她们都成了母亲，却仍像当年一样，盼着一起去看更广阔的天地。
小燕子在漱芳斋收拾行李，把永琪的箭囊、紫薇的蒙古文词典统统塞进木箱。
永琪走进屋，忽然伸手从后面抱住她。
低声说道。
“谢谢你，小燕子。
让我无论走到哪儿，都有回家的路。”
小燕子愣了愣，反手抱住他。
“傻永琪，咱们在哪儿，哪儿就是家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