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天色已晚,你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方才不是和姬平说了,晚上怕是有客人来。”
“你就那么确定,一定会有人来?”
“会,因为若是主公真率大军撤退,那么他们先前的谋划,全部都白费了,下次想要再请主公入川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,或许再没有机会。”
王安幽幽的说道,此刻房内,只剩下了他和关凤二人。便是姬平,此刻也出去盯着可能出现的不速之客。
“哼,我父亲天下无敌,大不了到时候再带领兵马,帮伯父将益州打下来便是。”
关凤有些不理解,可父亲又是自己心中的偶像,只觉得只要父亲愿意,便可以打下。
“且不说蜀道艰难,很多时候,机会是很难得的,可能失去了,便永远失去了。”
王安幽幽的说道,似乎在缅怀着什么。
“哼。”
关凤哼了一声,而后扭头便走了,又在想那个臭女人了,那女人到底给了这王安什么。
王安不明白为何关凤如此,只觉得她又开始在耍小性子了,不过女孩子么,可以理解。其实他只是感慨一下机会难得,若是此刻真的退出益州,那得花多少的时间,死多少人才能打进益州?蜀道艰难,可真不是说说的。
时间不断流逝,一直熬到了外面响起三更的梆子,就是门外驻守的几名护卫也开始打瞌睡了,唯有这房间里面的灯光,依旧亮着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额就在这时,这院子里又开始有了响动。
“不出先生所料,我在驿馆后门等到了一个人。”
轻微的脚步声响起,姬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门口。
“请进来吧。”
王安说道,目光也从原本的回忆和迷茫,变得坚定锐利,似乎准备谋划些什么、
“皇叔帐下,果然能人辈出。松深夜前来,做了恶客了。”
来人掀开自己的斗篷,矮小的身材,一张老鼠脸,唇上的两撇胡子将此人的相貌更凸显几分。
“不算恶客,安不过是放出了诱饵罢了。”
“守义就不怕我不来么?”
张松也不客气,直接坐在王安的对面,目光灼灼。
“那便是永年兄的损失,花费了这么多心思,最后却付诸东流。”
沉没成本,也许现在还没有这个名词,但王安相信,张松肯定不会看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。
“好一个王守义,可是与先前的传闻不一样啊。”
“传闻不一定为真,何况人是会变得。”
“有劳守义如此深夜还在等我,必然是有大事,不知守义可否明言?”
张松已然明白了王安此刻必然是有要事和自己商量,问道。
“那就要看,永年兄是否真心投效皇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