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马云禄在我军手中,也正可以利用一番,这几日便可以让三将军和那马超连番出战,而后便可以用那马云禄做一番文章。”
见刘备等人目光看过来,王安也不卖关子。
“主公,如今那马云禄云英未嫁,而主公麾下,豪杰俊才人物不少,不如就做个现成的媒人,为其择一良婿,而后再在阵前大肆宣扬此事,就说马超有投效主公之心,那张鲁麾下之人,必然疑心马超。”
“若仅仅是如此,怕是不够吧。”
法正立刻开口说道。
“孝直先生明睿,听闻那张鲁麾下有一人叫杨松,此人颇得张鲁信任,又贪恋财物,喜好弄权,在下以为,只要主公舍得金银玉器,说动杨松游说张鲁,便说马超欲反。
那马超如今麾下亲信不过千人,便是再神勇,也难抵万军围困。待他走投无路,他便自会前来投效主公。”
“哈哈哈,此等计策,虽然俗气了点,但是胜在有效,只是那马孟起若是被逼到了绝境,若无人前往游说,他又怎会甘心前来投效主公?”
法正笑道。
王安这才恍然大悟,自己和庞统两人商议了许久,将前面的九十九步都走完了,唯独缺了这一步。若是没有这一步台阶,那马超如何肯就范?
“安不如先生多矣。”
“守义何必如此谦虚?以如此年纪,便有此等智谋,日后不可限量。正要恭喜主公,得一人才而育之,乃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法正却直接夸上了,刘备更是喜上眉梢,对王安越发的满意。
庞统心中知道,这法正是在给自己示好,便也立刻说道。
“小子,都经历过那般大事了,也不学着点。”
“恭喜主公,贺喜主公。”
这边正说着,便听到门外士卒前来,说是马家小姐已经请到。
刘备闻言,则是让那马云禄速速进来。
“不想备还能见故人子女。”
“不知皇叔当面,还请恕罪。”
马云禄一时也弄不清楚刘备叫自己过来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依照礼节见礼。
刘备连忙虚扶,让马云禄起身,却不直接切入主题,而是说起了旧日往事。
“想昔年曾与令尊同力讨董,一晃二十有四年矣。却不想董贼虽死,曹贼更为可恨,欺压天子,名为汉相,实为汉贼;又是令尊与备同奉衣带诏,誓死讨伐曹贼,却不想还是听到了马兄身亡的消息。”
说到后来,刘备居然就哭了起来,马云禄又何曾见过此等场面,心中只觉得世人都说刘备仁厚,看来不假。又想到自己兄妹几人,颠沛流离,孤苦无依,不由得悲从中来。
“多谢皇叔挂念亡父,小女子亦恨不能手刃曹贼。”
马云禄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“不知侄女,今后可有何打算?”
刘备哭了一阵,又继续问马云禄。
“云禄不过一弱女子,正不知该当如何,还望皇叔能为小女子指点一二。”
“侄女与令兄马超,皆备之故人,诚不欲与二人为敌,只是如今汉室衰颓,天下所剩之人,唯备还愿与那曹贼一战,若是能使令兄马超来投,则上可以报效国家,兴复汉室,中可以光大家门,不如门楣,下可以手刃仇人,告慰亲族。不知侄女以为如何?”
刘备见马云禄如此,便开口说道。
马云禄沉吟半晌,觉得眼下也只有这条路最合适,只是自家兄长性子执拗,一时之间,难以说动。
“多谢皇叔好意,只是云禄不过一弱女子,如何能说动大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