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延,尔不过一无名小卒,可敢出寨与我一战!”
这大清早的,魏延就被守夜的士卒从睡梦中叫醒,便是王安也匆匆地套上衣甲,来到营寨的箭楼上查看情况。
却见张合正率领兵马,在自家阵前耀武扬威。
昨日张合率领兵马前来,双方一开始便大战一场,若不是魏延和王安已经建好了外墙和箭楼,又设置了许多的拒马和鹿角,挖了许多的壕沟,打乱了张合大军进攻的节奏,怕是一个冲锋,就得被干趴下。
虽然此刻营地之中人数近五千,可那近两千人马,可是才归附的,人心不稳。
两军方才交战没多久,后方营地便出现骚乱,王安立刻便带着姬平、李忠、王源等人,对着这些作乱之人,一顿砍杀。
他算是明白了,这种时候根本就没办法讲道理,唯一有效的,便是手中的刀子。
鲜血和武力的展示,在绝对的暴力和强权之下,营中那一千多俘虏的民夫这才安定下来,看向王安等人的目光透露着恐惧。
至于怨恨,那肯定是有的,只是在那明晃晃的刀枪面前,也不敢再跳出来了。
因为敢于跳出来的人,都已经变成了地上的尸体。
“再有敢作乱者,杀。”
王安极为铁血的将话喊了出来,所有人心中不由得一凛。
“不过区区张合而已,他此刻远来疲乏,我等还有营寨可以坚守,慌什么?”
王安却是将李忠留在了后营,让他率领几百辅兵看住这些个民夫,自己又继续带着姬平和王源赶到前面。
李忠这人有一点好,人虽然傻傻憨憨,做事却极为实在,自己给的军令,那便一定会执行到底。
双方只交战了一刻钟,张合便下令撤兵,却在距离己方大营十里外安营扎寨,开始打造器械。
这不,一大早的,张合就在此率领人马前来叫嚣。
“守义,不如我先出城与之一战,如何?”
魏延本想昨天晚上便率军出营偷袭一番,却被王安阻挡,只说张合老辣,必然会有防备,还不如让士卒今夜好好休整,应对明日的大战。
魏延想想也是,便歇了心思,结果这一大早的,饭都还没吃呢,便被叫了过来。
“张合,想你也是河北名将,当初与颜良文丑号称河北四挺柱,如今在某家看来,却不过是一条狗罢了。”
魏延打马出营,虽然没有吃饭,可骂几句的力气,还是有的,此刻也是拖延时间,好让伙夫将饭食做好。
“你如今屈居夏侯渊那匹夫之下,难道不觉得憋屈么?”
也不知道魏延这嘴是跟谁学的,骂人越发的刁钻了。
张合本就对夏侯渊不满,结果在阵前被魏延挑明,自然是不能承认的。
“魏延小儿,休要胡言,我与征西将军,皆是丞相麾下,何来憋屈一说?”
“既然不憋屈,那何以未曾见到那夏侯渊?还是说,他此刻正在大帐之中,逍遥快活,却让将军率领麾下儿郎,前来送死?”
张合有心立刻下令冲锋,可昨日攻寨之时,便已经吃到了魏延寨前壕沟的苦处,只让身后士卒加快时间准备进攻。
可张合麾下部曲,却对此早有怨言,这么多年以来,跟随夏侯渊麾下,总是啃硬骨头,这再好的牙口也吃不消啊。
“将军,那魏延着实可恨,不如直接进攻吧。”
这便是大局,无论如何,身为将领,总不能在士卒面前表现出内部的不稳和不团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