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台上,寒风呼啸。
辫子在身后轻晃,桑童额间碎发被风吹的凌乱,凌厉的五官显得有些凉薄,眼底是看透世间一切的厌恶。
她从不对人性抱有希望。
怀里少年的身体还在颤抖,死死压抑的声音中是对这一切事情的无力,桑童默默给予对方安慰和陪伴。
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:
“放开我!”
白津被游隼队员单手擒住,脸蹭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磨的生疼。
桑童冷冷看过去,那居高临下的蔑视让人望而生畏,犹如神只在俯瞰蝼蚁。
是她的错。
是她没有将这群‘孩子’放在眼里,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。
知错就要及时改正。
天空越来越阴沉,一片片雪花随风落下。
“哒哒哒”
当白蔺鹤急匆匆赶来时,一切都晚了。
学校的天台上,作恶的男人们捂着裤裆倒了一地,四周站着十几个身姿笔直的黑衣人。
在宽大连帽的遮挡下,只能看到一截光滑的下巴。
像一尊尊相似的石像,神秘又冰冷。
而冰冷的水泥地上,白津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,面色煞白,绝望笼罩。
裤裆的血鲜红至极,刺痛了白蔺鹤的眼睛。
“阿津!”
白蔺鹤冲过去,白色的长袍沾染了灰尘也全不在意,男人蹲在自己孩子面前,下意识看向对方手里的东西。
那是
白津眼泪哗哗的流,声音哽咽一个字都吐不出来,他丢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,绝望笼罩,喉咙里只能发出悲鸣的咽呜声。
“白爷,你来晚了。”
旁边传来一道女声,吓得白津浑身颤抖,一个劲儿的往白蔺鹤身边挤,那恐慌的样子简直与之前嚣张跋扈的男人判若两人。
“儿子别怕,爸爸在这里。”
白蔺鹤低声安慰着,抬起头时眼神透着要杀人的光。
“桑童!你怎么敢!”
对面的桑童一身白衬衫配着西装裤,身高腿长气势逼人,旁边蹲着乔屿,少年身上还披着女人外套。
此刻他垂着头,气压极低。
乔屿抬起头,眼眶通红,眼里遍布红血丝,死死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情绪,一字一句道:
“奸污女同学,他又是怎么敢的?”
“怎么敢!!”
少年的一声怒吼让白蔺鹤心里咯噔一下,自己这儿子什么德行自己再清楚不过,这样的事他绝对干得出来。
看乔屿情绪这么激动,想必这女孩儿和他关系匪浅。
白蔺鹤眉头紧皱:
“阿津就算有错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严重的惩罚,这可是关乎他一辈子的大事,没有什么错不能弥补,那个女孩儿在哪?”
眼神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任何女孩儿,可能被桑童救走了,白蔺鹤将白津扶起来,对着乔屿说道:
“她想要多少,开个价。”
对方神态是那么高高在上,好像在谈论一只牛羊的价格一样。
为什么在上位者眼中底层人就那么低贱
乔屿有很多话想说,却又觉得每句话都显得无力。
一口气憋在心口,吐不出,咽不下。
“哒。”
竹节般的手指搭在乔屿肩膀,桑童轻拍两下以示安抚。
随即对着对面的白蔺鹤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