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父亲是省委书记,早年间和盛家一起从北方调任鹏城,两家算是世交,宋昭也是盛延看着长大的,盛延二十岁时,宋昭才六岁,跟在盛延身后喊着哥哥,从小到大最崇拜盛延。
盛延从部队出来,再见宋昭时,宋昭刚大学毕业,还很青涩,身上有股傲劲,见了盛延也会客客气气打招呼,喊声盛延哥。
盛延倒没想过有朝一日跟在他身后追着跑喊哥哥的小奶娃,跟他看上了同一个女人。
盛延和宋昭的目光短兵相接,剑拔弩张。
宋昭出言不逊,宋欣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她再骄纵跋扈,也不敢不分场合,尤其是在盛延面前,盛延身上与生俱来自带威严,宋欣欣最怕盛延,没想到自家哥哥比自己还狂妄。
“哥!你疯了!”宋欣欣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宋昭。
宋昭扯着唇角,笑得挑衅,“筱筱,怎么不喊声盛叔叔?”
盛延脸上不好看,白筱帆开口说,“那你也叫我声姐姐吧,我也比你大了不少。”
宋昭没想到白筱帆会帮盛延说话,愣了一下,盛延低头看了一眼白筱帆,搂着白筱帆的手更紧了,眼眸弯了弯,眼神似乎在说:说的真好。
其实白筱帆没看懂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,只是单纯帮盛延解围,毕竟宋昭此话一开口,在场的气氛挺难堪的。
宋昭果然被白筱帆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盛延也不再理睬宋昭,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,揽着白筱帆进了酒店。
宋昭盯着盛延搂着白筱帆的那只手,捏紧了拳头。
“哥!你今天这是怎么了?你该不会看上白筱帆了吧!”
宋昭往跑车走去,宋欣欣追了上去。
“你管好自己。”
“哥!这种二手货你也看得上!”
宋欣欣不明白宋昭眼光怎么差成这样了。
宋昭站定脚步,宋欣欣差点撞到宋昭后背。
宋昭转身看着宋欣欣,嗤笑了声,“你还不是看上了姜新成,不止窝囊废,还是个软骨头,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,这种货色你也要。”
宋欣欣气得直瞪眼,“他不是窝囊废!他只是怀才不遇!要是有人扶持,他可不比盛延哥差。”
宋昭不理睬宋欣欣,进了跑车,轰隆一声一脚油门离开。
宋欣欣吃了一肚子尾气。
白筱帆感觉到盛延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有点紧,一进房间就被盛延吻住了,白筱帆步步后退,直到撞到墙壁,才停下来,盛延亲的很凶,呼吸急促,碎发都乱了,白筱帆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控,盛延在她心里的形象永远是风度翩翩,英俊儒雅。
盛延的手掌托着她脖子,“你看到宋昭看你的眼神了吗,他想泡你,我的女人他也敢动。”
宋昭表现的这么明显,她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,白筱帆说,“他们年轻人只是玩玩而已,兴趣过了就没了。”
刚毕业那会上班,也有不少人追,殷勤问候,给她买零食买奶茶,不过白筱帆一毕业就结婚了,得知她结婚后也就放弃了,没几个坚持到最后的。
事后,白筱帆洗了澡,吹着头发,盛延接到了盛贤的电话,盛贤来了香港,今晚有饭局,盛延推脱不掉,盛延陪白筱帆睡了会,昨晚折腾白筱帆太晚,她没怎么休息。
白筱帆睡醒时,床头摆着一大束的玫瑰花,贺卡上写着盛延遒劲有力的字:晚上应酬,晚点回来,好好休息吃饭。
白筱帆捧着玫瑰,心底幸福的冒出了泡泡,跟姜新成谈恋爱几年,他没买过花,鹏城的鲜花店一束花很贵,一百多块足够一周的生活费了,姜新成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,一百块没几天就枯萎了觉得可惜。
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,白筱帆低头闻了闻,玫瑰花带着香气,她心情舒畅。
晚上盛延饭局,白筱帆便约了陆珍出来一起吃饭,饭后两人在维港散步,夜深了灯光亮起,维港的夜景美丽,即便看过无数次,陆珍还是心驰神往。
“全香港最贵的地方,我什么时候能在这里拥有一个家啊!”
“努力会有的。”
陆珍叹气,“有些东西,出生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了。”
白筱帆跟陆珍往前走,路过了一家五星级饭店,天下起了小雨,白筱帆看见酒店门口站着的一群人,衣香鬓影之中,远远就认出了盛延。
他身上的气质太过独一无二,即便是很远的一眼,白筱帆也能一眼就看出来。
“你看看那些有钱的有权的人,是我们这种底层人一辈子也触及不到的高度。”
陆珍艳羡的看着那边。
白筱帆看见盛延正在同旁边一个女人说话,女人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,穿着修身包臀裙,大气得体,妩媚动人,一头卷短发打理的干净,踩着高跟鞋,只比盛延矮了半个头。
盛延双手插兜,眉眼含笑,和女人攀谈得自然舒畅。
陆珍说,“真养眼,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有气质的男人呢。”
“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吧,是哪个富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