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舒晴离开马场,开车回到酒店,何宏德正在一楼跟盛贤说话,见到何舒晴回来,惊讶,“这么早回来了,你平时去马场不是都要一上午吗?”
何舒晴打了声招呼,“盛伯父。”
盛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,见到何舒晴,盛杳站起身,“舒晴姐。”
“杳杳。”
“我哥今天也去马场了,你们没遇到吗?”
盛杳听说盛延去马场了,去酒店找盛延没看到人,还以为何舒晴能跟盛延过二人世界。
何舒晴说,“他带了女朋友去马场,没有我什么机会了。”
盛杳惊呼,“女朋友?”
何舒晴说,“爸,我提前回澳门了,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何宏德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说了句,“好,你先回去吧。”
何舒晴走去电梯,盛杳站在原地,听到何宏德说,“看来盛延的婚事,我们做父母的都做不了主了。”
盛贤笑笑,“孩子长大了,随他们去吧。”
何宏德也告辞了,盛杳说,“何叔叔慢走。”
何宏德离开,盛杳着急道,“爸,那个女人我查过了,就是普通家庭。”
盛贤不看重家世,更看重人品,“你别去查人家,被人知道了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“我好奇,爸你不好奇?”
以前不好奇,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,盛杳继续说,“王霜的哥哥王将,跟她前夫一个单位的,改天问问王将,她人品如何。”
盛贤说,“叫什么名字?”
盛杳不知道该不该说,盛贤问,“有什么不好说的?”
盛杳说,“她姓白。”
盛贤皱眉,“又是个姓白的。”
盛杳叹气,“何舒晴这么优秀,盛延都看不上,她放着国礼太平猴魁不喝,非要喝几块钱一杯的茶。”
不过想想也正常,盛杳说,“爸,她长得好像那个……”
盛贤知道盛杳要说什么,盛贤虽然远远看到一眼,也觉得很像,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,不让盛杳提起,盛杳也识趣闭嘴了。
何舒晴回到房间收拾行李,何宏德的房间就在隔壁,何舒晴拖着行李箱去何宏德房间,“爸,我跟盛延的婚事算了吧,他现在还爱着那个女孩子,我恐怕没有机会了。”
何宏德感慨,“可惜了这么好的姻缘。”
何舒晴看得开,“男人多的是,不差这一个。”
跑马地,盛延的手抽筋了,陈珂买来了跌打损伤的药,白筱帆给盛延的手抹药,看到他手掌的茧子,“部队训练很辛苦吧。”
盛延,“嗯,很辛苦,不过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。”
擦好了药,盛延教白筱帆骑马,白筱帆看他受伤了还这么高兴,“笑什么?”
盛延说,“姜果然还是老的辣,年轻人想跟叔叔争,嫩着点。”
白筱帆听不懂,“你跟宋昭争什么?”
“争一颗很白很大的珍珠。”
白筱帆点点头,“那你的珍珠在哪?”
盛延抱起白筱帆,“珍珠在马上呢,走,我们骑马。”
白筱帆被盛延抱住腰,坐在了马上,盛延坐在身后,手搂着她的腰,捏着缰绳,吁一声,马儿往前跑,白筱帆身体紧绷,盛延在她耳朵吹了口气,白筱帆被吓得身体都要软了。
“怕什么,盛叔叔在,不会让你从我手里掉下去。”
白筱帆觉得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,明明对盛叔叔这三个字耿耿于怀,现在却释怀了,还能自己调侃自己。
回到酒店,白筱帆整个人感觉还是飘忽的,骑马感觉人都悬空了,不过很新奇,白筱帆玩的开心,一身汗,回酒店洗了澡,她拿起那本没看完的书继续看。
盛延打完电话,走过来把白筱帆抱在怀里,“什么书这么好看?”
“张爱玲的《传奇》。”
白筱帆跟陆珍出去玩的时候在书摊上买来的,繁体字,看得很慢。
“讲的什么?”
“里面有个故事我很喜欢,红玫瑰与白玫瑰。”
盛延调整姿势,耐心听白筱帆说话。
“男主角有两个女人,一个是妻子白玫瑰烟鹂,一个是情妇红玫瑰娇蕊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白筱帆说到‘娇蕊’这两个字,盛延的身体僵硬了一下,也仅仅是一瞬间,又恢复如常,白筱帆在盛延怀里,感受的很明显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是什么故事?”
白筱帆说,“我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,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,白的还是‘床前明月光’,娶了白玫瑰,白的就是衣服上的一粒米饭,而红的却是心口的朱砂痣。”
盛延沉默了很久,才说,“白老师做一下阅读理解?”
白筱帆笑说,“意思是,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。”
说完,白筱帆看到他若有所思,亲了下他薄唇,“在想什么?”
盛延回神,笑了笑,抽走白筱帆手里的书,“你就是我的白月光。”
白筱帆笑吟吟,“你的朱砂痣呢?”
盛延眸色深沉,不提这个话题,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,“给你留下一个‘朱砂痣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