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筱帆得知要去盛家吃饭,很紧张,盛延下飞机,刚到了内蒙,在车上打电话安抚她,“我爸不看重家世,只看人品贵重,不会为难你,你放心。”
白筱帆说,“我有点害怕,为什么这么突然?”
“好事。”盛延倒是笑得出来,丝毫不管她紧张,“说明我爸想见你,有同意把你娶进盛家的想法了。”
白筱帆逗盛延,“哦?他想娶我?”
盛延顺着她的话开玩笑,“他要是真的这么想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白筱帆笑出声,总算不那么紧张了,她换了条得体的裙子,盛杳来接白筱帆,挥手,“筱帆姐!”
盛杳带白筱帆去买了礼物,“我爸最近经常去钓鱼,在钓鱼场还认识了一个阿姨,说人很好很温柔,红颜知己呢,这个杆子可以送给我爸,他肯定要送给红颜知己的。”
白筱帆说,“谢谢。”
盛杳说,“不客气,我喜欢你,你要是能嫁进来,我比谁都开心。”
白筱帆没想过能嫁到盛家,只心底说,就当是去朋友家吃饭,不丢人就好了。
盛贤坐在客厅喝茶,盛杳带白筱帆走了进来,白筱帆打招呼,“伯父好。”
盛贤看到白筱帆的脸,愣了几秒,才回应,“嗯,你就是杳杳的朋友?”
“白筱帆。”白筱帆自我介绍后坐下。
盛贤给白筱帆沏茶,盛杳说,“爸,怎样,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温柔漂亮。”
盛贤说,“今晚吃鱼,我最近去钓鱼场钓了几条鱼,你尝尝我们家阿姨的手艺。”
盛贤态度不冷不热,吃饭的时候也没多说几句话,直到白筱帆吃过饭离开,盛贤才说,“我看你是个聪明人,不妨跟你说明白,有些事你应该清楚,有些高枝能不能攀,你也应该清楚。”
盛杳走过来,刚好听见盛贤跟白筱帆这么说,“爸!”
白筱帆坐上车离开,盛杳生气道,“爸,你根本不在意家世,为什么要跟白筱帆说这些?”
盛贤难得冷脸,“你哥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吧?找了个这么像的,我不允许她进盛家的门。”
盛杳想反驳,无话可说,晚上房间里,盛杳刚洗完澡出来,程文周搂着盛杳的腰问,“咱爸不是看家世的人,为什么不同意这门婚事?”
盛杳叹了口气说,“你不懂。”
当年盛贤和白言商本来同为北大毕业的知心好友,毕业后一起进了党政机关单位就职,权利很大,钱很少,白言商就心生歹念,弄了一栋小北楼,专门供达官显贵取乐,还强迫妇女在里面从事某方面的工作,陪酒陪睡,白言商日进斗金,可惜好景不长,很快被中央发现了,中央震怒,全面彻查,白言商给妻女塞了很多钱让她们逃出了国。
白言商的妻子给盛杳的母亲林芬塞了证据保管,稽查组搜查到了盛家,盛家也因此被牵连,盛贤被带走调查,林芬本就患有心脏病,得知真相直接被气死了。
当时盛延还在部队,得知消息赶回家给母亲匆匆举办了葬礼,自那以后盛贤就对白这个姓氏避若蛇蝎。
想必是看到白筱帆像白言商的女儿,才不允许盛延娶白筱帆回盛家,怕重蹈覆辙。
“其实当年这件事,白言商的女儿也没有什么错,白言商赚的钱她也没花多少,是被父母牵连的,可怜我哥,恋爱都没谈过,青梅就出国了,至今十几年了都没回来。”
几天后,盛延从内蒙回到鹏城,发现白筱帆不在青山苑,他找到路雪梅这边,路雪梅正准备出去钓鱼,指了指卧室,“她这几天很晚才睡。”
路雪梅出门后,盛延进了卧室,白筱帆睡得很沉,最后被盛延亲醒了,他脸上的胡茬扎人,白筱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盛延抱住她,也躺在了床上,“爸有没有为难你?”
白筱帆也不好让盛延为难,“挺好的,没跟我说什么重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