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观察室,都没找到梵音,艾伦陷入了深深的焦急和忧虑。
“看来,梵音很可能被当生化试验品了,”
铁甲精灵面色凝重地说:
“他们向来把类别分得很清楚,手术室和观察室,只是实验室的一个部分,还有更可怕的部分,生化室……”
他的声音慢慢凝滞了。
“还有另外的部分?”
艾伦一扫颓唐和沮丧,急切地问:“生化室是哪里?”
“不,不,不……”
铁甲精灵惊惧地摇晃着刀臂和触角,连连后退,眼看要跌下艾伦的肩膀。
他转过身去,趴在衣角的边缘,背对着艾伦的小身体,不住地抽搐着。
艾伦无从知道,也无法想象铁甲精灵经历过什么样的灾难和苦痛。可是,经过这么多毛骨悚然的情景,寻觅梵音的愿望越来越强烈,也越来越迫切了。
不祥的预感丝丝缕缕地爬进艾伦的思绪。他太害怕,那些冷酷的人不会放过梵音,甚至更残忍地摧毁她。
但,他无法逼迫铁甲精灵。
谁又愿意再次历经曾经的苦难和痛楚的记忆。在痛面前,选择回忆,不如选择忘记和放弃。才好有勇气和希望,去面对新的生活。
“没关系,我和快刀野已经很感激你做的一切了,真的很谢谢你。”
艾伦把铁甲精灵托在掌心里,郑重地说:
“但是,不管多辛苦,我都要找到梵音,都要带着这里的类群,回到始祖林去,他们是丛林的主人,不是哪个人的奴隶。”
“可是,可是艾伦……”
铁甲精灵注视着他,忽然有些迟疑。
“是的,铁甲精灵,我和我的朋友,狼族头领快刀野,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。”
艾伦郑重地说。
“狼族头领快刀野?你说的是那条狗?天呐,那一定是很有涵养的狼,我还以为是只土狗。”
铁甲精灵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触角。继而,目光警觉地问:
“你如果是艾伦,那你有魔骨之铃吗?”
“当然,”
艾伦缓缓地解开衬衫的纽扣,露出黝黑的胸膛,挂着乌黑发亮的魔骨之铃,表面凸凹班驳,花纹奇特,象是文字,又似符号。
铁甲精灵默默地爬过去,轻轻地亲吻着魔骨之铃。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艾伦的胸前,半晌才抽噎着说:
“知道吗?有人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,虽然我们刚认识不久,但我已经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了,最好的。”
“也许你不知道,我们蜚蠊最早在这个地球上是出现在泥盆纪,比起人类进化史的四五十万年早得多。却被人们不断地追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