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奴隶吗?”
“是的,奴隶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奴隶!我才是这个星球的主宰!哈哈哈哈……”
生化人的双臂高举在空中,用力挥动,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。
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扭动,得意地扭动着。
幻境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真实。
欲望的野兽在狂奔,仿佛眼前正上演着成为世界主宰的盛况。
所有的一切,都已经臣服于他的脚下。
“是奴隶……”
罗罗机械地喃喃地说着。
关于快刀野的意识,渐渐模糊。
生化人的笑声,渐渐清晰。
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她。
“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奴隶,我也是他的奴隶。”
罗罗呆呆地看着发狂的生化人,心里空荡荡的,脑子里也空荡荡的。
“心脏,狼族的心脏是最迷惘,也最恐惧卑微的。七窍玲珑心……狼魂舍利……哮天印……哈哈哈……看来,要不了多久,就可以摆脱夏的这身臭皮囊了。”
生化人发出夜枭般的笑声。
光滑明亮的金属器械柜,影射着他那狰狞的面容,光秃的前额,深深的皱纹里,埋藏着无尽的奸狡和贪婪。
突然,“牟啊……”一声高亢的长啸,从旁边的监测器里传出来。响彻地下生化室封闭而沉闷的空间。
“树牛!?”
生化人的笑冻僵在脸上。
“这个该死的山地大猩猩,为什么各种药物惟独对他没有作用?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通过观察期!”
他气急败坏地嘟囔着,笑意还没有消褪干净,脸上就蒙上了冷酷的冰霜。
这些天,生化人不断地给树牛加大药量。
乳白色的粉状,红色的颗粒,黑色的烟雾,瓶瓶罐罐地试验了各种药物,难闻的奇怪的药味儿,充肆着观察室的空间。
即使他不吃不喝,那药力惊人的细小微尘,也会顺着开放的呼吸系统,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树牛的体内,被星罗棋布的毛细血管传遍全身。
可是树牛仿佛有着莫名其妙的神助,把各种强劲的药力消逝于无形,丝毫不受其影响。
依然中气十足地长啸嚎叫,挑战着生化人的耐性。
他怎么也想不懂,难道树牛的意志力,真是有抗药能力?
“必须送他来生化室了,既然无法变成百依百顺的奴隶,那就只能肢解他的器官,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利用价值了。”
生化人冲着镜子般的金属柜门里,反射出自己狰狞的面目,咬牙切齿地说。
他再也受不了树牛那无穷无尽的,不分时段的,突然的纷扰。
那啸声一响起,他的心脏就被震颤得几近碎裂,莫名其妙地四肢瘫软无力,连呼吸都局促而微弱,如游丝,脱了条命般,直着眼睛等啸声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