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毛和红毛非常配合地发出“虚弱”的呻吟。
苏沐看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顾清曼，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打他们。”
“用尽力气，狠狠地扇。”
顾清曼愣住了，看着面前两个鼻青脸肿的混混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我……我不敢……”
“就是他们，泼你油漆，毁你名声，让你受尽委屈。”苏沐提醒她。
“你不敢打他们，他们以后还会欺负别人，欺负和你一样善良的人。”
“打！”
顾清曼胸口起伏，看着绿毛那张此刻显得有些滑稽的脸，想起自己曾经受到的羞辱和恐惧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。
她颤抖着举起手。
“啪！”
声音并不响亮，更像是轻轻拍了一下。
绿毛非常痛苦地偏过头，内心却在呐喊：用力啊！大姐！你这样我很难交差的！
苏沐皱了皱眉，语气沉了几分。
“用力！”
顾清曼被他这声低喝激得一颤，仿佛有电流窜过。
她再次抬起手，眼睫毛还在抖，但手臂的动作却果断了许多。
这一次，她没有闭眼。
“啪！！”
清脆响亮！
结结实实的一巴掌，扇在了绿毛另一边脸上。
五个清晰的指印迅速浮现，微微泛红。
绿毛被打得脑袋一歪，配合地闷哼一声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“总算像样了”的欣慰。
这一巴掌，像是点燃了顾清曼心底压抑许久的引线。
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颤抖。
一股热流从胸口涌上脸颊，染上了一抹异样的潮红。
是愤怒？是委屈？还是……一种从未体验过的，释放的快感？
她甚至没忍住，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的呜咽，带着颤音，却又奇异地让她感觉胸口松快了许多。
这感觉……痛快！
那些被泼油漆的羞辱，被围堵的恐惧，被指指点点的委屈，此刻都找到了突破口。
她的目光猛地转向旁边的红毛。
红毛一激灵。
“啪！”
“啪！啪！”
“啪啪啪啪——！”
巴掌声如同雨点般落下，清脆而富有节奏。
顾清曼仿佛不知疲倦，左右开弓，对着绿毛和红毛那两张“敬业”的脸，扇了不知道多少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