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在家这段时间,六哥哥是怎知,我出什么事了?”,他正视着萧泽恒的眼中,带着审视。
“我!我自然是不知的”,萧泽恒一愣,“你这一消失可是大半年啊,一个男子,不见了这么久,任谁都会认为,你出了事。
我这么觉得也不奇怪啊!!’,他狡辩,眼神飘忽。
“这事,就不由六哥哥操心了。
知奕对我,是百般信任的,哪怕我真是失了节,她亦会娶我,他对我是不离不弃,我们也定会白头到老,恩爱一生的。
“你!!!你真是好不要脸!!”,萧泽恒眼中,血丝爆现,似要喷火。“六哥哥这是怎么了?
我刚回来,你便如此心急跑来质问我,我倒要去问问母亲了,可是她心中有如此想法,要逼我退出?“
“好好好!我不急,来日方长,有些事怎么瞒都瞒不住的……
就看你什么时候出丑!!”,萧泽恒恨恨转身出门,正遇上杜氏旁边的乐泰。
来人见到对方,便恭敬的低头行礼,倒让萧泽恒没了撒气的地儿。
乐泰说明了来意,家主现在已经在花厅里等着他过去了。
萧文砚和父亲回府时,其母萧予南带着几房夫郎和孩子去了赤风行猎,今日也是刚刚回来,知道儿子回家,萧母也是急着想亲自去见上一见。
杜氏便着了下人去叫了来,见她担心,便宽慰道:“你放心吧,孩子没什么事的,”。
萧文砚到了花厅时,却见二房徐氏也刚到……杜氏此时心情很不好,好端端的母子叙话,这徐氏真真是让人讨厌!!
他正欲开口赶人,那徐氏见到萧文砚竟然激动得一把抱了过去。
萧文砚躲闪不及,便被他一下拥进怀里。
他猛得咳嗽起来,将人推开。那香味着实熏人,“哎呦,老九,你不在这些日子可真真让我担心死了!!“,
徐氏,用力的捶着胸口,用极其心疼的眼神看着他,这样子可比那个亲父还亲上百倍……,杜氏看得无语,这个就惯会装腔作势的!!
萧文砚恢复了呼吸,清清喉咙,正色着给各位长辈行了一礼。
萧予南这才开口道,“唉~没事,回来便好了。
这身子看上去,还是孱弱,看来之前这……病得确实不轻啊……“,这句明显是说给二房听的。
徐氏轻笑了笑,“家主可真会开玩笑了,什么生病啊,文砚出事那日,这府里上下,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您那些个糊弄外人的话,怎么自己说着说着就当真了呢……“
这话说得,萧予南当场就没了面子,她立即回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杜氏,
”住口!!你这个做长辈的什么时候如此口无遮拦了?我的儿子,我说如何便是如何了,怎么仗着得宠便要爬到我头上来了嘛?“
徐氏并不慌乱,这萧予南的脾气,他可是摸得透透的了。
“哎!!怪我怪我!!“,他拍了拍自己脑门,” 我也是一时情急,关心则乱嘛,人回来便好,便好!!
其他的还想那么多作甚呢……”,他话中有话。
“现下,他们母子二人说话,你便不要在这里掺合了,退下吧。“,杜氏赶人。
徐氏瞟了眼上首的萧予南,见她给自己使眼色,他轻嗤一声,”我虽然不是这府里的正室,但好歹也是个侧夫。
事关家里的大事,想来也是能说上一嘴的。“
“什么家里的大事?徐氏,你瞎说什么?还不快滚下去?!“,杜氏怒了。
徐氏,直接便在厅里跪了下来,“既然大家都在,那便让家主好好把这事弄明白了。
虽然我也心疼这孩子,但毕竟到时牵扯的可是我们尚书府的名声啊,一旦此事宣扬出去,大人岂能还有脸面立在朝堂之上?
那王知奕现在可是探花郎了!!到时此事闹大,传到皇上耳朵里,那影响得可不只是脸面了,还有大人的仕途!!”
这些,萧予南岂会不知?“你闭嘴!!”,她佯装大怒,上去便将徐氏推倒,
“此事我自有主张,哪时轮得到你来说嘴!滚出去!!”
徐氏委屈,边哭边退了出去。出了门口,他便恢复如常,“哼!没用的!什么事,还得让我出面!!’
,他扶了扶发髻,挺直了身子,优哉悠哉的,往自己院子走去。
花厅里,杜氏气得话都说不出了。萧予南忙着安慰:“好了好了,别气了,那老二就是喜欢犯浑。
你听他的作甚?只是……只是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……”
“什么道理文砚受了这么多罪,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,还要再让他受辱嘛?
连这订好的亲事都要拱手相送?凭什么?为什么就没人可怜我们家文砚了?你们一个个都来害他!!”
萧文砚站着,默不做声,看了这一出戏:“虽然此事,我亦无辜,但儿子也知这世道众口铄金,这亲事成不成的,我听母亲的,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