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吗?
他有什么不敢的,那是最疼他的乌库玛嬷!
胤礽端起酒杯,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。
胤祚沉默着,默默的夹菜。
兄弟俩都心里有数,也不再谈论此事。
胤礽心里有了决策,整个人轻松多了,有胤祚陪着吃酒,难得放松一回。
第二日,胤祚就听到太子召集太医院和养心殿制药处众人的消息。
太子大张旗鼓,态度强势,要求为太皇太后换药换方子。
太皇太后一直不好,到底是为何?
太医们总要说出理由。
若是说太皇太后年纪大了,可宫外头有年纪更大的老人,也有身子弱的,人家怎就能见好?
这么一直耗下去,什么时候是个头,还是……故意敷衍怠慢,都不尽心呢。
胤礽这话一出,有谁敢应。
况且,那些太医心里也没底,一直用那些温和的药,也就是聊胜于无,可谁敢拍这个板,他们都只想含糊糊弄过去,没一个敢出头的,就算这么一直当缩头乌龟,也比扑闪一下翅膀就被打死好。
太皇太后凤体金贵,但他们也爱惜自己的小命,太医院的都是人精,窝囊就窝囊,被责骂就责骂,总比丢了性命好。
可这回太子摆明了抓住此事不放松,这位的脾气可算不得好,惹急了,丢了官帽是轻,失了性命才……太医们面面相觑。
“迟迟定不下个章程来,要你们有何用?”
胤礽盯着这一群支支吾吾,互相推诿的太医,还有那些在一旁安静站着,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养心殿制药官员。
“都哑巴了?孤竟是不知道你们没长舌头,你们一个个鼓吹自己医术精湛,却医术精湛到连个不算严重的风寒都治不好,真是让人贻笑大方。若再拖下去,太皇太后出了事,你们谁能担责!”
太子厉喝一声,一脚将那这段时间负责太皇太后那边的太医给踹了个人仰马翻。
那太医痛呼一声,反应过来后死死咬住舌头,躺在地下捂着胸口不敢出声。
见太子真的发怒,一群人瑟瑟发抖。
真是六弟说的——十棍子打不出个闷屁,像个煮熟的鸭子,紧紧闭着嘴。
太子也不再问他们,直接看向那些造药处的人,开门见山。
“西洋药物研究已久,也有所成效,孤听说你们有一‘风寒颗粒’,甚是管用。”
听太子提到此药,众人都明白胤礽是什么意思,可是……
这是西洋来的东西呀,虽是和他们大清的医术结合研制,可是,可是……
“回太子爷的话,此药……此药并未在宫中尝试,多在宫外发行。”
李知印上前一步,恭敬答道。
同僚们都松了一口气,有个在前面顶着的,他们也能稍作喘息。
与此同时,他们也或是疑惑或是讽刺,这人出什么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