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莎贝拉非常同意地点头：“是的，敢一个人独自前往调查，比我们任何人都强。”
凌珏尽量让自己开始思考起来，只要开始思考，就能暂时忘记悲伤。
“沃森说的那句，见过最深的暗，可以成为最亮的光，至少，我们现在知道前半句是什么意思了……只要看到祂，就是见过最深的暗。”
“但是，安娜也说，见过至暗的人都会死，又如何成为最亮的光呢？”伊莎贝拉突然想到了什么，“难道是这个光是指新生？”
凌珏没说话，他静下心重新想着安娜的遭遇。
五年前的共济会和现在的真理教，有一个共同点，那就是他们所信的神是同一个。
奥尔瑟斯。
见过祂的人，都会失去理智，被祂控制，最后死掉。
不同的是，真理教是饮下罪母的泉水，完成所谓的新生。
而共济会似乎是用更古老的方式，是直接沐浴烈火。
是因为什么造成这个不同之处呢？
最亮的光，到底什么才是最亮的光？为什么要见过最深的暗才能成为最亮的光？
而如安娜所说，见过最深的暗的人，无一例外都被祂杀死了。
也就是说，没有人有机会成为最亮的光。
为什么呢？成为光难道就是死吗？
“伊莎贝拉。”凌珏轻声喊道，声音有些虚弱。
“啊，在。”伊莎贝拉突然听到凌珏喊了她的名字，柔声回应道，“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凌珏正想下车去驾驶室，却被伊莎贝拉拉住了，她按着凌珏的肩膀，道：“你别开车了，我来吧。你就坐在这里休息下。”
“好。”
伊莎贝拉坐上驾驶室，准备点火。
系统：警告，你没有开车技能，强行启动的话，需要过一个阈值为1的智力检定，成功的检定可以视你在紧急情况中突然悟出了如何开车的能力。
凌珏：“……”
伊莎贝拉：“……我忘了我这个角色不会开车！”
“那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别，你现在很需要休息！要不……”伊莎贝拉小眼睛眨了眨，“今晚我们就睡车上？”
“这……好吗？”
伊莎贝拉重新出了驾驶室，来到了后排，笑道：“好啊，怎么不好，只是在车上睡一觉而已，你不会在想其他东西吧？”
“？”凌珏疑惑，“你还说你不会开车！”
伊莎贝拉补充道：“你现在状态很差，快点睡吧，睡一会儿，然后你再开车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花音趁机钻进凌珏的怀里，像宣布胜利一样地看了一眼伊莎贝拉。
当然，伊莎贝拉并看不见花音，她只是靠在了另一边的窗户，闭上眼。
凌珏摸了摸花音的脑袋，也闭上了眼。
……
清晨，梅花大道，622号，迈克局长的别墅。
迈克昨晚忙到很晚才回家，心中烦闷，回到家都没和妻子温存，便躺到了床上，辗转很久都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