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彻微微一笑,直接在主座之上坐下:“兄长,在赵高的教导之下,十八弟骄纵成性,就连我这的马夫刘伟,当年都差点被他打死。”
“现在不趁此机会警告一下,兄长认为,将来我大秦出了一个赵长安君,兄长以为是父皇会宠溺之?还是我这个太子日后会成赵孝成王?”
一番话说出口,扶苏瞬间哑口,而刘伟却是满脸感动。自家殿下这是在为自己找场子啊!他就说嘛,怎么可能跟哪个主公都一样?自家殿下,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殿下!为了自己一个马夫,都能这样对待十八公子胡亥!
赵长安君,赵孝成王母弟,昔年曾入齐国为质。分明是秦军压境,赵威后都不顾及赵国之难,想要不允,后触龙劝,方以入齐为质的条件说动齐国出兵抗秦。
可当这位长安君回到赵国之后,无恶不作,当街纵马伤人,甚至到马服口出狂言,讥讽已故的马服君,赵国大将赵奢不过是侥幸之辈,实则懦弱无刚。
最后是当时的马服子赵括愤而出手,将长安君打了一顿。也因此长安君记恨,在赵括前往长平之时,大肆宣扬赵括乃是名将,不需要太多粮草,半月便可获胜。
长平之战后,长安君不顾赵国危亡,宫府设宴,又散播战败之因在于赵括,更是前往马服,想要欺凌其母,也幸好赵孝成王答应过赵母,将长安君召了回来。
如今拿胡亥和长安君对比,扶苏真的说不出什么。
因为他隐约觉得,自己这个六弟,真不会纵容胡亥。
可扶苏又觉得,嬴彻这么做不对,面色微微涨红道:“六弟,可贤人言,兄友弟恭,忠君爱国。”
“为兄相信十八弟现在只是年岁尚小,只要我等教导他忠君爱国,教导他兄友弟恭,定然不会成为长安君那样的人。”
听到这话,嬴彻笑了。
他知道扶苏的病根儿,就是被儒家的言论荼毒得太重了。
想要让扶苏转变,就得要把儒家荼毒给根除掉。
既然扶苏说起来了,今天就稍微给他上一课吧!
“贤人之言?”
“难道说,看过了兄长你所说的,孔夫子,孟夫子的言论,就能学好了?”
“笑话。”
“兄长,且不说教化是否能够根除人的恶性这种话题。兄长你真以为他们是贤人?”
嬴彻的笑容,让扶苏生平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弟弟产生怒意。
原本只是微红的脸,此刻已经激动得满面通红:“六弟,你在说什么?”
嬴彻稍稍叉手,眼神之中满是戏谑:“兄长,你遍读儒家学说,对于这些人的事迹再清楚不过。”
“孔丘游说天下君王,想到齐景公那里当官,可齐国昔年有贤相宴婴啊。”
“后来又想要去楚王那里当官,却又有人说他坏话。”
“一辈子栖栖遑遑如同丧家之犬,这便是周游列国的事迹。”
“再说孟轲、”
“也就魏惠王是个爱听乐子的,天天看着孟轲在他面前舌灿莲花,看着那一脸奴才笑,耐着性子听。”
“但到了最后呢?还不是连个官都没给?”
说到这里,嬴彻已经快要将儒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了。
扶苏,这位大秦出了名好脾气仁德的长公子,脖子上青筋微微跳动,以手指地大怒道:“这些君王,都是有眼无珠的小人,识不得贤人!”
嬴彻斜眼看向扶苏,眼神之中的戏谑不加任何掩饰:
“那当时周天子还在呢?”
“兄长你口中的贤人,口中的七十二门徒,为何没去投奔?”
“不尊王,自立诸侯,这些贤人,不按照他们口中的‘尊王之道’去投奔周天子,去投奔贼干什么?”
谢罪 谢罪!纯粹瞎写,小作者没有任何贬低儒家的意思,论语我可以倒背如流!孔子孟子都是圣人!
前倨而后恭,我这个小作者是一个笑料,大家看个乐,别上纲上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