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叶廉找到他三叔说起族人去守渠遇到的怪事时,叶廉的三叔直骂他是蠢货。
“你这个叶家不孝子,想我们叶家世家享受皇恩和荣宠,到了你这一代,你不仅不光耀门楣,反而败了家底。”
“我们好好的京中第一大家,祖上又是世袭罔替的帝师,你说你……你怎么就如此窝囊。这个地若是好地,人家会把我们叶家赶到这里来?”
叶廉的三叔把他狠狠的训了一通,他自是觉得心中有冤枉。
从吏这么多年,叶廉价一直秉承家训,对皇帝尽忠。
哪知当了这么多年的贤臣,他一心辅佐皇帝亲政。哪知亲政后的皇帝,先把他给隔离在外。
一想起这个,叶廉心里比吃了苦瓜还苦。
“三叔,你看现在怎么办,这去守渠的人回来后,不是发了癔病,要不就是痴傻,你说他们是不是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叶廉本是个无神论者,经不起族人们的非议,他也开始怀疑与邪祟有关。
古有言,莽荒之地,易养精怪。
叶廉的三叔嘴角咧开,掐指算了算,他向叶廉说的话,颠覆了他的三观。
“三叔,这可不是玩笑话,你的意思是真有山怪作乱?”
叶廉三叔对他翻了个白眼,幽幽的叹着气。a
“我说你这不成器的败家玩意,你来问我,我跟你说,你又不信,那你来找我做甚?”
说着,叶廉三叔一脸嫌弃的把他往外赶。
眼看他三叔不讲理,脾气又上来了,叶廉有些发愁。
在叶家就属他三叔的脾气最怪,没人敢说他,也没人敢近他的身。
大家都怕在这叶老三面前说话,谁都不敢怼他,也不敢应他。
“三叔,你别这样,这事一天不解决,族中人心惶惶不安……”
叶廉也不想碰钉子,奈何想到族中族人接二连三的出事。这事已不能再拖!
他只得软磨硬泡的求叶老三!
叶老三排行老三,脾气古怪,同辈的习惯了叫他叶老三,几乎很少叫名字。
晚辈依辈份,管他叫三叔,三叔公,所以也涉及不到名字。
时间久了后,大家渐渐忘记叶老三的名字,只记下了叶老三。
叶老三本名叫叶公道,不知是祖上有知他会行道,还是巧合。
反正,叶公道人名其名,除了脾气古怪外,处事方正,对求他的事,他倒也上心。
“三叔,你发个话啊,虽说他们没有伤及性命,但这人回来不是傻了就是疯了,这命是留着了,家人看着难受啊。”
叶廉知道叶公道一直是外冷心热的人,要不然家族的事,他也不会每次都出手相助了。
“你……我说你什么好,你三叔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,我是替你着急。”
“好好的皇帝近臣不当,被发配到这莽荒之地,你啊,这辈子怕都难再回朝堂。”
听着叶公道对自己的关心,叶廉心里很是愧疚。
在四十而立之年,本该在朝堂一展治世之才的时候,结果他被发配到了莽荒之地。
“三叔,我的事我自有分寸,其实我们在这里开荒也极好。这叶谷以后就是我们叶家的产地了。”
叶廉想着法子哄着叶公道,现在的叶谷确实不如京中的叶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