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心在许阿狸心底疯狂滋长,可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“那怎么行?那些看客可都是冲着我来的,就这么点小伤就请假不登台表演,实在是有愧于我所热爱的这门营生。”
话音刚落,她便挣扎着撑着桌子站起身:“正好,我搭你的车一起回城吧,也省得再去麻烦别人了。”
她语气里故作轻松,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去了戏班子如何解释牡丹突然失踪的事。
宋鹤鸣眼神中满是关切,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。
“也好,我带你去城中的济生堂再瞧瞧,仔细看看,可别留下什么病根儿。”
许阿狸嘴角挂着笑,没再搭话。
……
「济生堂」药材铺。
春喜在药材铺里来回踱步,时不时伸长脖子往门外瞅,可望穿秋水也不见沈知念的踪影。
她焦急地看向正在称药材的陈伯,眼中满是担忧:“陈伯,小姐怎么还不来啊?这都过了时辰了。”
陈伯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眼望了望高悬的日头,微微皱眉:“知念跟你说今日一早在这儿见了?”
“对啊!”春喜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,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“小姐说在这里碰面后,就一起去侯府,找小侯爷要回我的卖身契呢。我昨天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踏实,可怎么小姐到现在还不来呀?”
说着,她又不安地朝门外张望,眼神中满是焦虑。
仿佛下一秒沈知念就能出现在视线里。
陈伯放下手中的小秤,拄着拐杖缓缓往外走了两步。
他心里清楚,知念向来稳妥,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,定会派人来知会一声。
断不会像今日这般,日头都升得老高了,还不见人影。
“春喜,你拿着这几包药材,直接去沈府。看看知念是不是遇到事情了。”
陈伯转头吩咐道。
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宋鹤鸣的马车稳稳停在了药材铺门口。
宋鹤鸣率先跳下马车,回身伸手去扶车内的人。
“是小侯爷的马车!”春喜眼睛一亮,惊喜地叫出声,忙不迭地往外跑,嘴里还念叨着:“是不是小姐先去取了我的身契,然后和小侯爷一道过来了?”
可刚跨出药材铺的门槛,她的脚步却陡然顿住。
从马车上下来的,竟是许阿狸。
宋鹤鸣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药材铺里面走。
春喜眉头一皱,轻哼一声,脸上写满了不满,转身又退回了药材铺里。
许阿狸一眼瞥见春喜,心陡然一沉,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失落。
心中虽满是疑惑,但是许阿狸很快稳住心神,脸上依旧挂着淡定坦然的笑意。
一进药材铺子,宋鹤鸣便神色匆匆,径直走向陈伯:“陈伯,阿狸受伤了,麻烦你帮忙仔细诊治一下。”
陈伯微微抬起眼皮,扫了一眼四处张望的许阿狸,不咸不淡地问道:“哪里受伤了?”
“从昨天开始,她就头疼得厉害,脚也给崴了。虽然简单处理过,但一直没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