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字字如针,扎在她的心上。
难道是因为宋鹤鸣,她才遭此劫难被掳了来。
可细细想来,以她如今和宋鹤鸣的关系,哪里还担得起“心爱”这两个字。
但是此刻,沈知念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不等她开口,刀疤脸突然凑近她:“那定远侯放着这样的妙人儿不懂疼惜,真是暴殄天物。”
“放心,老子不喜欢见血,小娘子,咱们可以慢慢消遣”
话音未落,一名喽啰突然踉跄着冲过来,附在他耳边急促低语。
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踹翻脚边石块,将刀鞘狠狠砸在喽啰头上:“废物!早干什么去了?!”
“绑严实了送后山!”他转身看着沈知念:“等老子收拾完烂摊子,再回来好好疼疼侯你!”
说完,提着地上的刀,转身就走。
沈知念被人蒙了眼,捆了手就推搡着往山上走。
碎石硌得脚底生疼,她敏锐捕捉到脚下地势始终平坦,这些人根本没往山上走,而是沿着山脚下打转。
她刚才就把耳坠攥进掌心里了,借着踉跄的步伐,每隔一段距离就悄悄扔一只。
没过多久。
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突然扑面而来,沈知念被狠狠摔在草垛上。
“小娘子,乖乖等着!等我大哥回来,保准让你知道什么叫快活!\"
木门吱呀一声关了,四周一片黑暗寂静。
沈知念咬牙撑起身子,她深深吸气,胸腔剧烈起伏。
“不能慌”她将颤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。
她反复在心里默念:春喜会发现异常,宋鹤鸣也一定会来找她的。
还有那些标记,说不定会被官府剿匪的人看到。
沈知念神经紧绷着,这时,身旁冷不丁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“谁在那儿?”她厉声发问,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。
回应她的,是一个女人喑哑的哭泣声。
“你……也是被抓到这儿来的吗?”那女人抽噎着问道。
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,沈知念高悬的心稍稍放下,警惕也消去了大半。
她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,侧耳试图听清那女人的方位。
“对,我也是被他们给掳来的。”沈知念应了一声。
她记得那个山匪说因为宋鹤鸣才对她下手。
可眼前这女人又是因何被抓的呢?
沈知念心里充满了好奇。
然而,她此刻被蒙着眼,身处这未知又危险的境地,实在不能轻易放下戒备。
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,于是便不再追问,只是暗暗提高了警惕,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