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头小伙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,立马俯身低头,也贼兮兮的张望一下,发现周围只有酒保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“真的把她烧死了吗?鬼魂报仇又是怎么回事?”
时柒将一小蝶香肠放到黄毛面前,催促他继续。
黄毛挑挑眉毛,伸手捏起一根香肠咬了口,仰头喝了半杯酒才施施然开口道:“好惨啊,那真是把人给活活烧死了的……”
“贝莎的惨叫声,半个赫伦维特城的人都能听到,邪门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酒保奥尔德维持着擦酒杯的动作,也把脑袋给凑了过来,四人在嘈杂的酒吧中头碰头,扎成一堆。
“当天晚上烧死贝莎的那片刑场就让沼泽吞没了~”
“天那!真的吗?”
“光明神保佑,那贝莎不会真是个巫师吧。”
黄毛对观众们捧场的反应很满意,吃了颗杏子清清口,又继续道,“
现在大家都在猜测,之前失踪的霍陶子爵一家,就是被变成鬼魂的贝莎拖进沼泽了。对了,霍陶子爵你知道吧。”
时柒摇摇头,心里却隐约有些猜测。
“不知道?刚搬来的吧小姑娘。”
“霍陶子爵在南城这边还挺有名的,据说霍陶夫人还是王后的远亲呢,不过这一家子,啧啧啧~”
黄毛摇头晃脑,很明显看不上那家人做为的样子,他低头用手挡着,悄声在时柒耳边道,
“他们家后院不知埋了多少奴隶的尸骨,霍陶子爵曾经当街抓了个漂亮的姑娘,说是请她到家里做客,
那姑娘家里人晚上去要人,结果一家子人全不明不白的没了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吧小姑娘。”
“嗯嗯嗯!”时柒点头,很上道的敲桌让酒保给黄毛酒杯满上。
黄毛转头望向舞池,有个体格健硕,扛着两三岁小孩的男人一直关注这边,
之前那男人和身旁的小姑娘坐在一起,另外还有个姑娘刚刚也在旁边,几人穿的不说多富贵,却都是流行的样式,
应该是刚来赫伦维特的小商人家庭吧,黄毛这样猜测着。
“前几天,霍陶子爵一家出门去农场查账,谁知这一去,连人带车全失踪了,
只跑回来了两匹马,圣殿派了护卫去查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
子爵有三个弟弟,这两天都过来了,瞧着吧,可有热闹看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酒保看这会儿没人叫他,索性整个人抱着胳膊拄在吧台上。
“你猜怎样,我堂弟的父亲邻居老头的二儿子是霍陶家的园丁,现在那家乱的哟~”
“那贝莎现在到底是巫师还是鬼魂啊?”寸头小伙还纠结这事儿呢。
“我是这样想的……”
黄毛又灌了一口麦酒,“贝莎原本只是个美丽的姑娘,可是她被活活的烧死了,她愤怒啊,于是将灵魂献祭给恶魔,恶魔把她变成了沼泽巫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