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财务总监抱着报表匆匆路过，轩轩突然伸出脚。
因为担心碰到小少爷，财务总监赶紧往旁边避让。
“哎呀……”
五十多岁的男人踉跄着跪倒在地，眼镜镜摔出三米远。
轩轩拍手大笑：“老乌龟爬得好标准！再来个狗吃屎！”
厉俊臣听到动静过来时，正看见轩轩往保洁阿姨的拖把桶里倒墨水。
黑色汁—液顺着大理石纹路蔓延，像条丑陋的蜈蚣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厉俊臣冷喝。
轩轩吓得松了手，塑料桶咣当砸在脚边。
他眼珠一转，扑过去抱住厉俊臣的腿：“爸爸！那个老太婆故意把墨水洒地上想害我摔跤！”
保洁阿姨涨红了脸要辩解，被林月瑶一个眼刀钉在原地。
厉俊臣拎起轩轩的后领，西裤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，“道歉。”
“什么？”轩轩瞪圆眼睛。
在他的字典里，哪有‘道歉’这两个字？
“要么道歉，要么关屋里三个月不许出门。”厉俊臣怒意浓郁。
轩轩瘪着嘴看向林月瑶。
林月瑶也不敢在厉俊臣盛怒的时候叫板，只好假装盯着新做的美甲看。
见妈妈不支持，恶孩子只好认怂。
“对不起嘛”
尾音拖得老长，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厉俊臣松开手，轩轩立刻躲到林月瑶身后做鬼脸。
厉俊臣看到这一幕，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如墨，眼神中透露出厌恶与失望。
目光冷冷地扫过轩轩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。
想起上午那个“轩轩”，同样是撒娇，却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暖与可爱。
而此刻眼前这个轩轩，却如同一个被宠坏的小恶魔，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戾气。
“林月瑶，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？”
厉俊臣转头看向林月瑶，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。
林月瑶心里一紧，马上装可怜。
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花，“我也管不住他，他太调皮了。”
“那我换个管得住他的人来管？”厉俊臣冷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