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然环视空荡荡的办公区，指尖划过工位上半杯凉透的咖啡。
杯沿还印着口红印，显然撤离得很仓促。
“张叔。”她叫过巡逻的保安，“他们人呢”
保安搓着手凑过来，“下午三点多，突然来了七八个人。”
他压低声音，“说是安全部门的，要查什么数据安全漏洞。”
林星然眉梢一跳。
ds是私企，安全部门查数据漏洞，查到这儿来了？
“带走了几台主机？”
“研发部那排电脑全搬空了。”张叔比划着，“还让所有人签了保密协议，说不准对外透露半个字。”
“那为什么没人通知我？”林星然皱眉。
“您的电话打不通。”
林星然‘噢’了一声，“我当时应该在飞机上。”
“他们出示搜查令了吗？搬走电脑，有没有开收据？”林星然问。
“好像没有。”保安道，“他们让员工先回家，不许在公司逗留，说是等通知。”
“还说事关国家安全，谁要是敢透露消息，就拘留谁。”
这事非同小可，林星然得向总部报告情况。
打了直接上司，ds总裁的电话，没有接通，有可能在飞机上。
只好打总部的电话。
总部电话很快接通，“我是carol，请帮我接今天的轮值副总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“正好要联系您。”接电话的轮值副总英语带着浓重口音，“今早商务部发来公函，建议暂停与厉氏的所有技术合作。”
林星然心里一紧。
“理由？”
“南夏国安全部门提交了初步调查报告。”总监停顿两秒，“怀疑‘风潮’芯片存在数据泄露风险。危害国家安全。”
林星然眉头皱起，“之前我们和军方合作时，怎么没人提数据安全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得像口深井。
“现在该怎么办？取消ds在这边的所有业务吗？”
“总部已经成立专项组。”那边道，“最近应该会有相应的评估结论。”
“那在此期间，我们得停工？如果停下来，这损失谁负责？”林星然急道。
“carol，你是那边的负责人，你应该清楚是哪一步做错了。你应该对此事负责。”对方的语气变得严厉。
“好，我会调查清楚。”
挂了电话，林星然心里很沉重。
让安全部门出动，这就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了。
如果处理不好，不但是业务无法继续开展。
甚至，很有可能人都会进去。
这时电梯开门声传来，厉俊臣来了。
目光扫过被搬空的工位，眉头深深皱起：“听说ds被查了？”
林星然背对着他整理文件，“准确来说，是被封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林星然冷笑，“为什么？还不是拜你所赐。”
厉俊臣走过来，“说清楚。”
旋转椅猛地撞上办公桌，林星然仰头看他。
眼神极其不满。
“你把我推到媒体面前演什么情侣戏码的时候，就该想到会得罪人。”
林星然站起来，指尖戳在他胸口，“现在你的红颜动用关系查我们，你满意了？”
厉俊臣眸色骤暗，“她没这个权限，她只是个律师。”
“她没有，她不会找别人做？”林星然冷笑，“厉总什么时候变这么天真了？”
她甩出一份传真，纸页哗啦铺满桌面。
【关于暂停ds科技与厉氏集团技术合作的建议函】
下面的红色公章像道狰狞的疤。
“安全部门突袭办公室，搬空研发部主机。”
“厉总，这烂摊子你准备如何收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