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秘书一下子被问住了。
“我不知道啊，我随便说的。”吴秘书惶恐道。
“你不知道，不会去查？难道等林星然来告诉你答案？”厉俊臣吼道。
“哦，我这就去，这就去。”
总裁火大，得赶紧溜，免得遭池鱼之殃。
厉俊臣站起来，来回踱步。
一想到林星然有可能和别人生了个孩子，而且是个天才，这心中的妒火就怎么也控制不住。
直到下班，回到家门口，看到家里传来的暖黄灯光，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轻轻走到儿童房门口，看到轩轩正在埋头写字。
松领带的动作顿了顿，看到儿子，心更静了。
“轩轩，爸爸可以进来吗？”厉俊臣敲了敲门。
“爸爸！你来得正好，这道数学题我解出来了！”
厉俊臣蹲下—身，接过练习册。
墨迹未干的解题步骤工整得像印刷体，最后一行用红笔圈出结论：无整数解。
“费马大定理？小学奥数有这个？”
轩轩的梨涡陷得更深了，“我解了玩的。”
落地窗外，晚风掠过庭院里的蓝花楹，紫色花瓣扑簌簌擦过玻璃。
厉俊臣白天抑郁的心情完全变好了。
忽然想起监控视频里那个戴鸭舌帽的男孩，同样狡黠上挑的眼尾，和眼前的孩子很相似。
他喉结动了动。
“轩轩好样的。”掌心重重揉过孩子发顶，“我厉俊臣的孩子，也是天才！”
感觉心理平衡多了，舒畅多了。
次日。
厉氏大厦，总裁办公室。
“厉总，法院那边通知明天九点参加庭前会议。对方提交了新的证人证言，涉及六年前的股权转让细节。”
厉俊臣抬眸：“我不去，告诉他们，我不需要和废物谈判。”
吴秘书依然一脸平静：“这次主法官是京城调来的，上个月刚办完银松控股的百亿集资案。”
“听说这次对方准备了四组证据链，现在各界都认为，你必输无疑。”
这一点厉俊臣并不奇怪。
这些年他纵横江城商界，强势崛起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。
加上性格孤傲，很多人想等着他倒霉。
等他被扳倒，然后一涌而上，趁机落井下石。
“他们认为我必输无疑，并不代表我真的就会输。”
“庭前会议我不去，如果实在要有个人到场，你让楼下的保安替我去。”
吴秘书瞪大了眼睛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保安……？”
厉俊臣合上见钢笔，“对，让保安替我去就行。因为去的人不需要说话，不用表态，等开庭就行了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做，会不会太羞辱对方？”吴秘书道。
“我就是要羞辱他们。”厉俊臣端起咖啡杯，“他们自找的。”
“对了，这次你二哥和三哥请的是京城来的大律师，您这边要不要也请国内的金牌大律师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厉俊臣打断他的话，“我为自己辩护。”
吴秘书再次瞪大了眼睛。
“您能行？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我上的商学院，但也修过法学。”
“大学期间，模拟法庭胜诉率100。”
“我是一个被生意耽误的大律师。”
“你们管学习好的叫什么？”厉俊臣问。
“呃……学霸。”吴秘书答道。
“对，我也是学霸。”厉俊臣一脸认真。
吴秘书吞了一下口水。
门外传来笑声，“厉总关起门来让秘书拍自己马屁，我在外面就闻到臭味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