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轩有点不乐意，“爸爸不相信我？”
视频里，轩轩确实是在家。
小书桌上，放的也确实是奥数教材。
“你是黑客大熊？”厉俊臣问。
“什么？”轩轩听不懂，“什么大熊？那个动画片吗？”
“我说的是黑客大熊！”
“爸爸，你到底在说什么呀？你别耽误我看书了。”轩轩道。
厉俊臣虽然困惑，但他确定，轩轩不是大熊。
如果是这样，那林星然身边的那个天才孩子，和轩轩长得一模一样！
厉俊臣盯着屏幕上的照片，浑身轻轻发抖。
很久没有如此情绪汹涌过了。
那眉眼，那翘起的发梢。
活脱脱是轩轩的模样。
但仔细看，又有一点区别。
那就是眼神。
轩轩眼神会有点乖张，但这孩子的眼神是温和的，坚定的。
厉俊臣心脏突然被无形的手攥紧。
他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后，医生说过的话：“厉总脑部受创，可能存在记忆断层。”
他知道自己遗忘了一些东西，但一直并不在意。
因为遗忘的肯定是过去，而未来更重要。
现在看来，过去也很重要。
而且他遗忘的，远不止商业机密。
还有一些不该遗忘的东西，却不知道是些什么。
“吴秘书！备车，快！”
玉玺公馆的雕花铁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厉俊臣下车时，往上看，好像看到有窗帘一下子拉起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他眯起眼。
脑海中幻想，那抹小小的影子消失前，冲他做了个鬼脸。
门铃响到第七声，林星然才出现。
真丝衬衫领口微敞，锁骨处还沾着水珠。
“厉总？”
厉俊臣要往里冲。
林星然拦住，“你怎么又私闯民宅？”
又？我以前闯过？
厉俊臣直接抵住门框。
“我要见见他，必须要见他！”
“你要见谁？”